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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對沖突的準備

分類:雷蒙納爾, 第一位走進穆斯林的宣教士
發佈於:2011-05-15, 週日

第四章 對沖突的準備

(公元1267 – 1274年)

「Sive ergo Mahometicus error haretico nominee deturpetur,cive gentili aut pagano infametur;agendim contra eum est scribendum est。」 – Petrus Venerabilis 1157

「Aggredior vos,non ut nostra saepe faciunt,armis,sed verbis,non vi sed ratione,non odio sed amore。」 – 出處同上

  憑著納爾要用基督教哲學的武器攻擊伊斯蘭的大膽決定,以及他與這龐大異教 的畢生沖突中,他證明了自己是十三世紀的亞他那修 ( Athanasius ) 。二十世紀 初向穆罕默德教徒的宣教問題並沒有比以前更大。誠然,當時伊斯蘭還不是那麼廣泛 ,但它同樣的具有侵略性,還可能更為傲慢。穆罕默德教世界如一個單元,而從巴格 達到摩洛哥的穆斯林,都覺得十字軍是基督教世界的一件敗蹟。西班牙有一半在穆斯 林的統治底下。在整個北非,撒拉遜人的勢力處於優勢的地位。在格魯吉亞( Georgia ) 有很多人皈依伊斯蘭,在埃及成千上萬的基督徒科普特人正在告別他們祖先們的宗 教,轉而信奉馬穆魯克 ( Mameluke ) 征服者的宗教。伊斯蘭就在這個時候開始在 蒙古人當中傳播。在印度,穆斯林傳教士正在 Ajmir 和 Punjab 兩地傳播他們的信仰 。馬來亞群島的人第一次聽聞穆罕默德,大約就是在納爾出生的時候( Arnold 《 Preaching of Islam 》 , synchronological table ,389頁,1896年)。 Beybars 一世,是馬穆魯克蘇丹成員中的第一位,也是最偉大的一位,坐上了埃及的王 位。

  作為一個取得巨大成就、奔波不息、嚴守正統的人,他盡一切努力來擴大和強 化這個國教 ( Muir 《 The Mameluke Dynasty of Egypt 》 ,31頁,倫敦,1896) 。伊斯蘭擁有政治的權力和聲望。她是哲學和科學的霸主。十三世紀初葉的時候,亞里 斯多德的科學著作從阿拉伯文翻譯成拉丁文。羅傑培根( Roger Bacon ) 和阿爾伯圖 斯 ( Albertus Magnus ) 是很有學問人,以致神職人員控告他們與撒拉遜人是一夥的 !

  這就是納爾敢於公然反抗、計劃用愛和知識的新武器,而不是用十字軍狂熱的武 器和刀劍來攻擊的伊斯蘭世界。在十三世紀,基督教世界並不愛穆斯林,也不理解他們 的宗教。與納爾同時代的馬可波羅( Marco Polo ) 記述︰ 「不必對撒拉遜人憎恨基 督徒感到驚訝;因為穆罕默德為他們製定了可惡的律法,命令他們盡力損害所有其他種 類的人,尤其是基督徒,要剝奪他們的財產,對他們作盡一切的惡事。撒拉遜人就是以 這樣的方式橫行世界」( 《馬可波羅游記》 , Colonel Yule 編輯,卷一,69頁) 。

  但丁表達了這個時代的共同觀念,他在 《地獄篇》 中將穆罕默德投入最深的地 獄,用某種駭人聽聞的可怕語言來描寫他的滅亡 ( 《 Hell 》,但丁的 「異象篇」 , Cary 編輯,第28篇,20 – 39) 。納爾同時代的其他人在散文中把這位阿拉伯先知 的事情甚至描寫得更加可怕。全然的無知和巨大的仇恨幾乎是所有試圖描述穆罕默德教 的人的共同特點。

  Alanus de Insulis (1114 – 1200) 是其中一位最先用拉丁文來著述伊斯蘭 的人, 「 Contra paganos seu Mahometanos 」 這個題目就顯示了他的無知。他將穆 斯林與猶太人和韋爾多派 ( Waldenses ) 歸為同一類!根據 Keller 的說法,西歐甚 至不知道穆罕默德在哪個世紀出生; Tours 的大主教 Hildebert 寫了一首關於穆罕默 德的詩,說穆罕默德代表了脫離基督教會的背教者! Petrus Venerabilis – 他那富有 意義的詞句位於本章的開頭 – 是第一個翻譯古蘭經的人,也是第一個以同情心和學術 態度研究伊斯蘭的人。他呼籲要將聖經的部分內容翻譯成撒拉遜人的語言,並斷言古蘭 經本身擁有可以攻擊伊斯蘭的大本營的武器。但是,唉呀!他將學者的辯解寫進他的書 中︰「我自己沒有時間參與這場沖突。」 他首先分辨穆罕默德教導中的真理和錯謬,以 敏銳的判斷指出伊斯蘭當中的異教和基督教元素 ( A. Keller's "Geisteskampf des Christentums gegen den Islam bis zur Zeit der Kreuzze," 41頁, 43, Leipsic, 1896) 。 Petrus Venerabilis 拿起論戰的筆,來接觸穆斯林,他說︰ 「 不用武力而用言語,不靠強迫而靠理由,不是仇恨而是愛」,在這個程度上來講,他是 第一個向撒拉遜人發起真正宣教精神的人。但他沒有出去走到他們中間。現在正等著這 位西班牙騎士接受這個挑戰,單槍匹馬地出去到撒拉遜人,「不靠武力而靠理由,不是 仇恨而是愛」 。雷蒙納爾寫了這句話︰ 「我看見許多騎士越過大海趕赴聖地,他們認 為可以通過武力達到佔有它的目的;但最後,在他們獲得預期的目標之前,所有一切都 破滅了,因此我認為似乎不應該企圖征服聖地,除非用你和你的使徒曾經使用的方式, 也就是藉著愛和禱告,並流出眼淚和鮮血。」

  納爾準備將這種犧牲傾倒在祭壇上。異象還圍繞著他,他對神的愛需要藉著行 動向人們彰顯這種愛。

  他堅信神已經揀選了他去向撒拉遜人傳道,來贏得他們歸向基督。他唯一猶豫 的在於甚麼是最好的方法。他本國過去的歷史和仍然在西班牙發生的爭戰,在他面前突 出了任務的艱巨。

  這位基督的騎士覺得他不能夠冒險進入競技場,除非他有很好的盔甲。這位在許 多血腥戰場上攻打過摩爾人的戰士的兒子,覺得撒拉遜人是有力的對手。這位受過教育 的管家知道科多瓦( Cordova ) 的阿拉伯學校是歐洲學問的中心,要勸服一個撒拉遜 人並不如勸服一個北歐的野蠻人那麼容易。

  我們曾經讀過納爾有過前往巴黎的想法,為了要與穆斯林辯論,他想在那裡藉 著密集和勤苦的科學研究來訓練自己。在十三世紀巴黎擁有基督教世界最著名的大學。 在聖路易斯的統治時期,一位普通教士 Robert de Sorbon 在1253年創建了一所質樸的 神學院,後來成了著名的 Sorbonne 學院,它幾乎與羅馬擁有同等的權威。

  但是他的同族人 – 多明尼我會的 Raymund de Pennaforte – 勸阻他,他就 決定留在馬約卡島,私自繼續學習和準備。首先,他計劃徹底地掌握阿拉伯語。要請到 一位好老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基督徒從撒拉遜人手裡奪回馬約卡島已經有好幾年 了;再加上沒有哪位穆斯林會熱心地給一個表明企圖用哲學的武器攻擊伊斯蘭的人教授 古蘭經的語言。

  因此,他決定去購買一個撒拉遜奴隸,他的傳記作者們告訴我們,跟著這個老師 ,納爾專心學習阿拉伯語,一學就是九年多。有沒有甚麼事情可以更加清楚地證明納爾 是第一位走進穆斯林、也是最偉大的一位宣教士呢?以學徒身份跟這個撒拉遜奴隸學了 很長時間後,我們相信他的學習是成功的,但有一件不幸的意外打斷了他的學習。納爾 學習了穆斯林的語言,但這個穆斯林奴隸還沒有學到基督的愛;他的學生也沒有學習到 。在他們的學習當中,有一次,這個撒拉遜人褻瀆基督。他怎樣的褻瀆,作者沒有提及 ;但那些在穆斯林當中作過工的人都知道,從穆斯林嘴裡會說出哪些褻瀆神兒子的無情 、粗俗的話語。當納爾聽到他的褻瀆話時,感到相當憤慨,就狠狠地往他臉上打了一巴 掌。這個穆斯林感到疼痛,就拿起一樣武器,想要納爾的命,重重地打傷了他。於是他 被逮捕和關押起來。這個撒拉遜奴隸也許害怕因故意謀殺而受死刑,就自殺了。這是納 爾預備工作中一個傷心的開始。忍耐還沒有發揮它完全的功效。納爾的感觸比以前更深 了:「沒有愛的人,就是沒有生命的人」 。頭戴荊棘冠冕的異象又回到他的腦海裡; 不能忘記他的誓約。

  雖然他隱退到一座山上八天去禱告和默想,但他沒有躊躇,而是堅定了他的決 心。正如在亨利馬丁 ( Henry Martyn ) 的事例中,他的翻譯員 Sahat 成了他生命 中的一個負擔,納爾與他的撒拉遜奴隸的經歷,也是一次信心與忍耐的訓練。

  納爾除了學習阿拉伯語之外,在這九年的時間裡,還進行屬靈的默想,他稱之 為默想神。

「喚醒過來的目光
完全從這個世界轉向屬天的事物
他日以繼夜地在凝思著
對於神的思想充滿他,帶給他極大的喜樂
他渴望的心靈凝思著祂,仿如一個盛宴
神聖阿西西芳濟的靈魂仿佛在他神聖的細胞裡
他要認識那說謊者,
認識聖徒有強烈的沮喪、懷疑、黑暗犯罪的意識。
但是當神自己向這位滿懷信心的人敞開,
他就最終得著完全確據的喜樂」

  當他這樣默想的時候,腦海裡就出現了寫一本書的想法,這本書必須包含對所 有基督教教義嚴謹和正式的闡述,要有某種說服力令穆斯林認識它的邏輯,並因此信奉 這個真理。這個想法也許是 Raymund de Pennaforte 向他建議的,因為在數年前說服 托馬斯阿奎奈創作他那四卷書 《天主教信仰》 、或叫 《反外邦人概論》( Maclear : 《宣教歷史》 ,358頁,此書引用很多典據) 的人就是他。

  納爾在 《 Necessaria Demonstratio Articulorum Fidei 》 一書的導言中指 出他為穆斯林寫一本辯論書的想法第一次進入他腦海的時間,他還要求「神職人員和教 士以外的智者來查考審查他反對撒拉遜人和推崇基督教信仰的論點。」 在這本書被委 以重任之前,他非常誠摯地懇請別人指出他在嘗試說服穆斯林方面是否有任何弱點。

  最後他視它為一個神聖亮光的啟示,並且在描繪這樣的一本著作的大綱後,就 稱它為 「 Ars Major sive Generalis 」 ,這種帶有能力的想法就佔據了他的思想。 這種通用的邏輯和哲學體系要成為反對所有錯誤 – 特別是伊斯蘭錯誤 – 的神聖武器 。

  納爾現在到了四十一歲。他所有的智力都已成熟。他隱居到帕爾馬附近的一個地 點,留在那裡四個月,著書和祈求神賜福它論點的念頭,就是在那裡第一次突然臨到他 。根據一位傳記作者的說法( 《 Acta Sanctorum 》 中的 「 Vita Prima 」 ,663頁 ) ,納爾在那個時候會見了某個神秘的牧羊人: 「 quem ipse nunquam viderat alias, neque de ipso audiverat quenquam loqui 」 。這會不會就是納爾在遠離朋友 和家人,在帕爾馬附近某個孤寂的地方,與好牧人同在的屬靈經歷呢?

  《 Ars Major 》 最終在1275年完稿。納爾與馬約卡島的國王有一次會面,在他 的贊助下,他第一本用他新 「方法」 的書出版了。納爾還開始公開講解它。這部不平 凡的論著,雖然在某種意義上是專門為說服穆斯林這個特別任務而寫的,也包括了「一 種立論、論證明和駁倒論的普遍性藝術」 ,是為了覆蓋整個知識的領域,以及取代先前 經院學者們不適當的方法。有關納爾的哲學方法,我們會等到專門論到有關他的教導和 書籍那章才提及。然而,三言兩語地說說納爾方法的目的還是適當的。

  在經院哲學的年代,在學院中認真地辯論各種各樣的幼稚問題,哲學一點也不 實用,只有納爾提議使用這個時代的偉大武器 – 辯證法,把它用到福音的事奉中,以 及為了領撒拉遜人的悔改歸主這個實際的目標。我們要承認他既是一位經院哲學家,但 也是一位宣教士。他的經院哲學受到尊崇,因為他有火焰般傳播福音的熱情,以及因愛 基督發出了愛靈魂的火焰而燒淨了所有的渣滓。

  我們也許會譏笑納爾的辯證法,以及他 「在應用於不同事物範疇中為了尋找不 同方法而列出的圈圈點點」 ,但誰都會禁不住敬佩他那種促成這種方法的精神。在納爾 主張宗教中理性地位的方面,在他呼籲向異教徒呈現一個理性的基督教方面,他都遠遠 超過他那個世紀的思想和志向( 《大英百科全書》 ,卷十五,64頁) 。

  在判斷納爾長時間準備出來的方法的特徵時,不能忘記一件事情。在經院哲學時 代,伊斯蘭的力量就是它的哲學。像納爾這樣具有才智、完全了解阿拉伯哲學著作的精 神、並看到了它的錯誤的人,不會保留而是根據撒拉遜哲學家的理論對抗他們。 Avicenna 、 Algazel 和 Averroes 坐在穆斯林知識的寶座上,支配著穆斯林的思想。 納爾的目標就是要破壞他們的影響力,用救恩的信息來觸摸穆斯林的心。他為著這樣的 沖突和時代所選擇的武器用得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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