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東加戰役:在伊斯蘭的西班牙埋下解放的「芥菜種」

將近一千三百年前,一場極有深遠意義的重要戰役打響了

2020年5月29日

雷蒙德•易卜拉欣(Raymond Ibrahim)https://www.frontpagemag.com/author/raymond-ibrahim

雷蒙德•易卜拉欣(Raymond Ibrahim)是大衛霍洛維茨自由中心(David Horowitz Freedom Center)的希爾曼(Shillman)新聞研究員。

在將近1300年前的昨天,公元722年5月28日*,打響了一場鮮為人知但意義深遠的戰役,這為西班牙接下來八百年基督徒和穆斯林的「共存」定下了基調:科瓦東加(Covadonga)戰役。

引用《754年紀事》(Chronicle of 754,莫劄勒布編年史)的話,在十年前阿拉伯人和非洲人—打著伊斯蘭旗號的「摩爾人」已經「邪惡無情地入侵西班牙以摧毀它」。一旦踏上歐洲的土地,他們便「摧毀了美麗的城市,並且縱火燒毀了城市;將君主和有勢力的人判刑釘死在十字架上;用刀劍屠殺了年輕人和嬰兒。」

在瓜達勒特河戰役(Battle of Guadalete)—「在西方再未有過比這次更加血腥的戰鬥了」中遭遇並擊敗西班牙的西哥特貴族後,穆斯林編年史作家哈卡姆(al-Hakam)寫道,「因為穆斯林沒有從他們(基督徒)身上收回半月彎刀達三天之久」—這些侵略者繼續向北滲透到西班牙,「所經之處無不施行燒殺擄掠,將財富據為己有,因為全能的真主已經把恐怖投在異教徒的人的心中。」

培養這種恐怖主義是有意為之,這與古蘭經(3:151,8:12等)的教導相一致。例如,侵略者屠殺、煮熟、並假裝吃了基督徒俘虜,同時釋放其他驚恐不堪的俘虜,他們逃離並「告知安達魯斯(Andalus)【西班牙】的人民,穆斯林以人肉為食,」從而「在很大程度上有助於加劇異教徒的恐慌,」另一位穆斯林編年史作家馬卡里(al-Maqqari)寫道。

有人稱,穆斯林的統治並不比西哥特的統治更糟並且可能更有可取之處,所以西班牙輕而易舉地投降了。但是,與這一說法相反的是,甚至穆斯林編年史作家也注意到,「基督徒以極度的活力和決心捍衛自己,他們在穆斯林信士的軍隊間造成如何巨大的破壞。」例如,在科爾多瓦(Córdoba),許多西班牙人躲藏在教堂裡面。盡管「被圍困的人沒有得救的希望,但他們如此頑固倔強,以至於當穆斯林向他們提出,只要他們願意皈依伊斯蘭或者支付吉茲亞稅(jizya,丁稅,人頭稅)就能得以保全的條件時,他們仍然拒絕投降,隨後教堂被縱火燒毀,他們全都死於烈火,」馬卡里寫道。這座教堂的廢墟成為後世的西班牙人進行「至大崇敬」之地,因為「那裡面的人為了他們的信仰死在那裡時所表現出的勇氣和忍耐」。

最後,本土的西班牙人有兩種選擇:默許穆斯林的統治或「逃到山上,他們有可能遭受饑餓和各種形式死亡的風險」。伯拉糾(Pelagius),俗稱叫彼拉耀(Pelayo)(公元685—737)是羅德里克國王(King Roderick)的親戚同時也是他的「捧劍者」,他在瓜達勒特河戰役中倖存下來,之後他遵循了這兩種策略。戰役結束後,他向北撤退,在那裡穆斯林的統治仍然勢微孱弱;在那裡,他最終答應成為一名當地穆斯林首領蒙努扎(Munnuza)的封臣。通過某種「計策」,蒙努扎(強行)「迎娶了」彼拉耀的姐姐—這件事對於捧劍者來說「無論如何絕對不能答應」。由於對他的姐姐被扣押表示不滿,他停止支付丁稅(貢物),穆斯林被派往要「以奸詐詭計將他逮捕」,要「用鎖鏈捆綁起來」將他帶回。「由於他們實在是人數眾多」,面對不斷接近的人群,彼拉耀力不能勝,他「爬上了一座山」,「將自己加入到他所發現的盡可能多的人群隊伍中,加速集結。」

在那裡,在阿斯圖里亞斯(Asturian)山脈最深的隱秘凹陷之地—西班牙西北方剩下的唯一的自由據點—聚集起來的基督徒逃亡者宣佈彼拉耀為他們的新國王。阿斯圖里亞斯(Asturias)王國就此誕生了。

「聽聞此事,國王【科爾多瓦的穆斯林總督】被癲狂的暴怒所充斥,命令一支來自西班牙各地的龐大軍隊前去」要使異教徒的叛軍俯首稱臣。入侵者—如果編年史作家的記錄值得相信的話—有18萬人,包圍了彼拉耀的山。他們派遣了奧帕—一名主教同時/或者也是貴族,現在變成了吉瑪人(dhimmi)【順民,受伊斯蘭教法管理的國家的非穆斯林公民,譯者注】,在一個深邃洞穴的入口處規勸他:「即便是當整個哥特人軍隊集結起來,也無法經受住以實瑪利人(在瓜達勒特河)的進攻。在這個山頂上,你將如何能夠更好地保衛自己?在我看來,這似乎難於登天。倒不如謹聽我的勸告,在這個決定上回心轉意吧,以便你可以占盡許多的好處,並樂享與迦勒底人【阿拉伯人】的夥伴關係。」

「我不屑於與阿拉伯人稱兄道弟,絕不與他們為伍,也不會屈服於他們的威逼利誘,」彼拉耀回應道。然後,這位反叛者提出了一個預言,將在幾乎八個世紀的過程中實現:「你難道沒有在神聖的經文中讀到嗎,神的教會被比作芥菜種,這種子會憑藉神聖的憐憫而再次復活?【馬可福音4:30—31】」

這位吉瑪人肯定了的確有這經文。反叛者繼續說道:「基督是我們的盼望,通過這座你所看到的小小的山峰,西班牙的福祉安康和哥特人民的軍隊都將得以恢復…所以,此刻此地,憑藉信靠耶穌基督之憐憫,我蔑視這數量雜多的人群,毫無懼怕。至於你用來威脅我們的戰役,有一位在天父面前為我們(作中保)發聲的辯護者(advocate),那就是主耶穌基督,他有能力將我們從這些不多的人中解救出來。」議和討論到此為止。

於是就在那裡,公元722年5月28日,科瓦東加—意為「女士的洞穴」—之戰就此打響了。在狹窄的通道中,大量的岩石如雨點般灑落在穆斯林身上,他們的人數眾多毫無價值,只造成了混亂。此後,彼拉耀和他的反叛軍從他們的洞穴和藏身之所中沖了出來,對他們展開大肆殺戮;那些躲過了屠殺的穆斯林被其他現在鼓起勇氣的山裡人追蹤,撂倒殺退。「摩爾人的勢力受到了決定性的打擊…遠征的前進浪潮被連根止息。西班牙人在他們最黑暗的時刻聚集了勇氣和希望之心;穆斯林不敗的幻夢破滅了。」

隨後發起過幾次穆斯林戰役—聖戰—為了征服阿斯圖里亞斯王國,以致「北方的基督徒幾乎不知道休養生息、安穩保障是什麼概念,也不知道任何生活的舒適愉快的意義。」即便如此,芥菜種也不會消亡。「生命的火花仍然生機勃勃,」愛德華•吉本(Edward Gibbon)寫道:「一群無敵的逃亡者寧願在阿斯圖里亞斯山谷中過貧窮和自由的生活;吃苦耐勞的山裡人擊退了哈里發的奴隸。」而且,「所有對摩爾人統治管轄不滿的人,所有緊握基督教復興之盼望不放的人,所有憎惡穆罕默德(Mahomet)的人,都嚮往貧窮而自由的生活。」

到八世紀中葉,「生命的火花」已經蔓延傳播,席捲了整個半島西北部。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紀中,各個不同的王國,都圍繞基督教為核心建立起自己的特徵,對伊斯蘭發起的征戰反抗—後來以收復失地運動(Reconquista)的方式表現出來—都是從這顆芥菜種演變而來。「科瓦東加(戰役)成為基督教抵抗伊斯蘭的象徵,成為激發人們的泉源,用彼拉耀的話來說,會完成西班牙的拯救(salus Spanie)」。

經過幾個世紀的殘酷戰爭,到了1492年,西班牙最後一個由穆斯林控制的領土格拉納達(Granada)被解放了。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彼拉耀在阿斯圖里亞斯山上的芥菜種,而這顆種子在差不多八百年前的科瓦東加戰役埋下了。

盡管這次遭遇對西班牙很重要—為這一天他們定期舉行慶祝活動,包括1918年(在西班牙大流感最嚴重的時期),西班牙的最高君主均有出席—但在西方國家間差不多不為人所知,變成政治正確以及伊斯蘭「黃金時代」神話祭壇上的祭品。

備註:以上敘述摘自作者的書,《劍與彎刀:伊斯蘭與西方之間十四個世紀的戰爭》(Sword and Scimitar: Fourteen Centuries of War between Islam and the West)https://www.amazon.com/gp/product/0306825554/ref=as_li_tl?ie=UTF8&camp=1789&creative=9325&creativeASIN=0306825554&linkCode=as2&tag=raymondibrahi-20&linkId=0f925201768b161ae319879bb3fdf1d7)。

*盡管當下學術共識所支持日期是公元722年5月28日,但較早的歷史學家將戰役的日期定為公元718年。

這篇文章翻譯自Raymond Ibrahim的在線文章「The Battle of Covadonga: A ‘Mustard Seed’ of Liberation Is Planted in Islamic Spain」

https://www.frontpagemag.com/fpm/2020/05/battle-covadonga-mustard-seed-liberation-planted-raymond-ibra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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