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伊斯兰的六大信条

 

《古兰经基础简明教程》〔后简称《简明教程》〕引用了下列古兰经文启导本章主题:古兰经4:136,“信道的人们啊!你们当确信真主和使者,以及他所降示给使者的经典,和他以前所降示的经典。谁不信真主、天神、经典、使者、末日,谁确已深入迷误了。” 又古3:145,“......真主已注定各人的寿限了......” 古25:2,“......他创造万物,并加以精密的注定。” [[1]] 伊斯兰认为一个人要得救,必须接受六大信条并履行五大功修;两者缺一不可。六大信条略述如下:

(一)信阿拉/真主(Allah)

“阿拉”在阿拉伯语指真主或上帝。世人当认识并敬拜阿拉为创造并统管万物之主宰,除祂以外别无真神。伊斯兰强调阿拉的独一性与合一性;认主独一、拜主独一(Tauhid)。古兰经开宗明义的告示乃向真主的祷告 — 1:1-6,“1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2一切赞颂全归真主,众世界的主,3至仁至慈的主,4报应日的主,5我们只崇拜你,只求你襄助,6求你引领我们正路......” 古2:163,“你们所当崇拜的,是唯一的主宰;除他外,绝无应受崇拜的;他是至仁的,是至慈的。”

按《简明教程》,阿拉伯语真主“Allah”这名称〔包括不同属格〕是古兰经出现最多次的名词,共为2,699,还不算其他明显指向阿拉的称呼,如“我们的养育之主啊”就有970次。[[2]] 按伊斯兰,阿拉的属性(sifat)涵盖:独一(esa)、存在(wujud)、自立(qiyamuhu binafsih)、无始(qidam)、无终(baqa)、无偶(mukhalafatuhu lilhawadith)、愿 – 且全愿,指一切出乎祂意愿(iradat)、能 – 且全能(kudrat)、讲 – 且全讲(qalam)、知– 且全知(ilmu)、听 – 且全听(sama)、看 – 且全看(basar)、活 – 且永活(hayaat)等共20项〔从“愿 – 且全愿”起每项算两个〕。这些属性也都属真主美名描述。

按伊斯兰阿拉拥有99个美名(al-asma ul-husna)。古7:180,“真主有许多极美的名号,故你们要用那些名号呼吁他......” 其中包括独有者、创始者、全能者、成终者、仁慈者、怜悯者、施恩者、至高者、至义者、至尊者、至圣者、至赦者、慷慨者、赐生者、致死者、护佑者、供应者、审判者、强迫者(al-jabbar)、至爱者(al-wadud • kind, loving — 古11:90;85:14)、至圣者(al-quddus — 古59:23;62:1)等等。其实古兰经并没有把真主美名限定在99个,如古8:30的“谋算者”〔al-maakiriin,也可译为“谋骗者”〕并未列入,因此有学者提述更多。穆斯林认为每个美名都表达了真主的尊荣属性。

然而穆斯林不能称阿拉为“父”(al-Ab/Abu)或“天父”,如“阿拉天父”(古19:88-93;23:91;112:1)。在99美名中也没有“救主”(al-Mukhalas • Savior)这名称。在阿拉伯语最常用以表达爱的词汇是“hub”;由于古兰经没使用此眼字或其相关用词如“mahabba”或“al-muhib”描写阿拉,有学者以此批判谓伊教的阿拉没有爱,或只有有“友爱”(al-wadud)而非“圣爱”(al-muhib);但从语义学(semantics)角度看这论点甚难确立,因为“al-wadud”这名称确实具有爱(kind, loving, affectionate)的涵义。

看来甚难把“al-wadud”与“al-muhib”的涵义加以强硬划分,犹如在希腊文甚难把“philia”与“agape”的爱强硬划分为“友爱”与“圣爱”;虽然的确一般上较深切如亲子、爱侣、夫妻的爱是以“mahabba / al-muhib”这词汇描述,而它也是基督教圣经对圣爱的常用词。但对一般穆民来说阿拉“al-wadud”就是爱。笔者认为研究此课题的关键在乎比较阿拉与天父上帝爱的具体表现,而非纠缠于用词争议。有关阿拉与天父上帝“圣洁”属性的比较同样地当聚焦于本质与体现而不在于用词;美名中的“al-quddus”意思即圣洁者。这层面及相关神论的一些异同,可参安撒灵的“真主”篇。[[3]]

感恩!基督信仰的上帝不单是创造主、生命主、宇宙君王,更是人类在天上的阿爸父亲。按客观史实,伊斯兰的一神信仰绝对是从犹太教和基督宗教的传袭,加上自家的一些建构。穆罕默德扬言他的宗教乃来自亚伯拉罕的传承,是遵行亚伯拉罕的一神信仰;但显然这信仰乃传袭自当代的犹‧基宗教与一些深受犹‧基影响的阿拉伯“敬虔人”(hanif)。[[4]]

(二)信天使(单数Malaikah,复数Malaikat)

按《简明教程》,“天使”这名称在古兰经出现了373次;也被汉译为“天仙”或“天神”。[[5]] 古兰经2:285说,“使者确信主所降示他的经典,信士们也确信那部经典,他们人人都确信真主和他的众天神,一切经典和众使者。” 天使们乃“......都虔诚地崇拜他,既不傲慢,又不疲倦。20他们昼夜赞他超绝,毫不松懈。”(古21:19-20)

伊斯兰谓阿拉以光创造了无数天使,其中有十个较为显著,包括报喜讯的吉卜利勒(Jibrail • 加百列)、供人粮食的米卡里(Mikail • 米迦勒)、掌管风雨与吹响末日号角的伊斯拉菲(Israfil)、管理生死的伊兹拉依(Izrail)、负责审墓的蒙卡尔(Munkar)和纳基尔(Nakir)、看守乐园的列兹万(Ridzwan)、阎罗王马利克(Malik)。另有天使拉吉(Raqid)坐在人的右臂上记录所作善事,阿迪(Atid)坐在人的左臂上记录所作恶事以供末日审判。按伊斯兰,“吉卜利勒”乃是向先知穆氏显现并传递启示的大天使。

除了天使,世上还有无数的善恶精灵(Jinn),恶者即污鬼邪灵也称撒但(shaitan);而“魔鬼头”称为易卜劣厮(Iblis)。据说精灵乃是由火造出来的。跟随民俗伊斯兰(folk Islam)的穆民在需要时习于寻求巫师或教士诵经作法以获得精灵帮助解厄。好些穆斯林甚害怕污鬼邪灵干扰而在身上携带或在家里布置辟邪之物。古兰经谓魔鬼本为天使,在人类始祖阿丹/亚当被造时,因抗拒阿拉要他向亚当俯伏叩头的命令以致堕落,被阿拉从天上放逐到地上。魔鬼在地上主要的活动是误导世人,结果将在末日跟不信者一起被丢入火狱(古15:26-42;38:71-85)。

伊斯兰的天使、精灵与魔鬼观念大体上也是传袭自犹‧基宗教,其中好些被扭曲并加上自家论述。感恩!基督门徒已经胜过一切污鬼邪灵,因住在我们心里的圣灵比它们都大,那恶者也无法加害我们(约壹4:4,5:18-19)。伊斯兰错误以为“圣灵”(Roh Qudus)即天使长吉卜利勒/加百列,或另一位大天使。另者笔者认为马坚的古兰经汉译本把天使译为“天神”很不妥当,恐怕产生伊斯兰认同“多神”误会。[[6]]

(三)信经典(单数Kitab,复数Kutub)

经典也汉译为“天经”。伊斯兰相信阿拉曾赐给人类104部经典,但其中的100部早已失传(亚当 – 10;塞特 – 50;以诺 – 30;亚伯拉罕 – 10),只剩下摩西的《讨拉特》/律法书(Tawrat)、大卫的《宰逋尔》/诗篇(Zabur)、耶稣的《引支勒》/福音书(Injil)和穆罕默德的古兰经(Qur’an)。按伊斯兰前三者已被篡改失真,因此只留下古兰经为独一纯真天经。但客观研究可见古兰经乃是穆氏前后约廿三年的个人讲道集,从中反映了他生平的许多事迹,以致伊斯兰有句话说:古兰经即先知的生平传记。

按《简明教程》,《讨拉特》乃在古代巴比伦帝国攻占耶路撒冷时随着圣殿被烧毁了,“现存《旧约全书》是后来获释的犹太学者们根据自己的记忆和思想编著而成,命名为《旧约全书》或《摩西五经》。原经中“认主独一”的思想被歪曲,犹太人妄称真主有儿子,并将真主人格化,将世俗凡人的行为和属性附加于造物主。” 书中引用了古4:46-47、2:79、3:78-79以作上述控诉犹太人篡改经典的凭据。[[7]]

至于《新约》圣经又是如何被篡改的呢?《简明教程》说,本来《引支勒》是真主降示于先知耶稣以进一步对《讨拉特》的证实和完善(古5:46;3:50),“但其经文已四处流散,后由基督徒根据部分记忆编著而成,命名为《新约全书》。现在盛行的基督教,是由圣保罗(St. Paul)所创传的,其基本教义以“三位一体”为主,即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并妄言麦西哈是真主的儿子。古兰经中严厉地指出了这种信仰的谬误……(佐证经文为古5:72-78)”[[8]]

看了上述针对篡改圣经的批判,只能感叹穆斯林“学者”在有关课题上的无知与封闭。他们信口批判,除了引用自家经典,实在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作证!他们抄袭西方批判学派针对圣经不同古抄本经文之间所提出的一些“差异”(variants)—— 但都是基督宗教学者所认知且加以学术性严谨处理过的,其结论得以确定它们都不影响圣经所要表达的真理。

另一方面,伊斯兰相信古兰经的每节每字都是阿拉从天上降赐的启示,先知穆氏只是作个“传声筒”罢了;他传讲了,由其同伴把它们记录下来。伊教说在太初阿拉最先创造了个宝座,接着写了一本天书,称之为“护守的天牌”(al-lawh ul-mahfuz • the preserved tablet;古85:21-22),也就是所谓‘经书之母’(Umm al-kitab;古43:1-4),然后才创造天地。“经书之母”的内容乃按阶段以阿拉伯语赐下予先知穆氏,至终由同伴收集编辑成古兰经。人类的行为与命运也都已经记录在此“护守的天牌”。针对基‧伊宗教之间经典与经典的比较与批判,本书另有专题部分剖析论述,故不在此赘述。

穆斯林相信阿拉永存的话得以“道成圣典 — 古兰经”赐福人类,却否定属于上帝、与上帝同在、出自上帝神性、永存、活泼的“道”(Logos • Kalimah)本身,也就是圣子耶稣基督,曾“道成肉身”、神成为人来到世上成就父上帝为人类预备的永恒救赎恩情。问题是:既然上主是全能,为何得以“道成圣典”却不能“道成肉身”?

感恩!基督门徒确信“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3:16-17) 更重要的,也是穆斯林最大的需要,即从研读圣经以认识基督耶稣而蒙恩得救。“并且知道你是从小明白圣经。这圣经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稣有得救的智慧。”(提后3:15)[[9]]

(四)信使者(单数rasul、mursal,复数rusul、mursalun)

和先知(单数nabiun,复数anbiya)

按《简明教程》,使者“指的是真主派遣给人类的传讯者和警告者,肩负着传达‘认主独一’信仰的使命。使者有时也被称作先知,但先知与使者有所不同,所有的使者都是先知,但所有的先知不都是使者。真主为每个民族都派遣了使者或先知,负责向他们传播‘认主独一、拜主独一’的教义。”[[10]]

伊斯兰相信历世历代阿拉曾差派124,000或更多的先知与使者到世上各国、各方、各民中传递祂的话语。古16:36,“我在每个民族中,确已派遣一个使者,说:你们当崇拜真主,当远离恶魔......” 古40:78,“在你之前,我确已派遣许多使者,他们中有我已告诉你的,有我未告诉你的。任何使者,不应昭示迹象,除非获得真主的许可......” 下列是古兰经提到的其中廿五位先知/使者的名称〔前者为伊教译名/后者为基督教译名〕:

他们是阿丹/亚当(Adam)、伊德里斯/以诺(Idris)、努哈/挪亚(Nuh)、艾尤卜/约伯(Ayyub)、易卜拉欣/亚伯拉罕(Ibrahim)、鲁特/罗得(Lut)、易斯哈格/以撒(Ishaq)、叶尔孤白/雅各(Yaqub)、伊斯玛仪/以实玛利(Ismail)、优素福/约瑟(Yusuf)、哈伦/亚伦(Harun)、穆萨/摩西(Musa)、达乌德/大卫(Dawud)、苏莱曼/所罗门(Sulayman)、优努斯/约拿(Yunus)、易勒亚斯/以利亚(Elias)、艾勒叶赛/以利沙(Alyasa)、左勒基富勒/以西结(Zulkifli)、宰凯里亚/撒迦利亚(Zakariya)、叶哈雅/约翰(Yahya)、尔撒/耶稣(Isa)、穆罕默德(Muhammad)。

上述22个名字除了穆罕默德之外都是新旧约圣经人物。此外另有三个名字来历不明〔下列括弧內的圣经名字是穆斯林学者的揣测,但笔者加上个问号以表明其不确定性〕;他们是呼德(Hud;古7:65、11:50-60等 — 希伯?)、撒利赫(Saleh;古7:73-78等 —   玛土撒拉?)和舒阿卜(Shu'aib;古7:85等 — 叶忒罗?)。另者,多数伊教学者认为古兰经18:83-101的左勒盖尔奈英(Dhul-Qarnayn)乃指亚历山大皇帝,而他也被算在先知行列;有的也把苏格拉底、孔子、佛陀等伟人列入。

伊斯兰称耶稣基督为“尔撒‧麦西哈”(Isa al-Masih);“麦西哈”意指弥赛亚〔希伯来文〕/基督〔希腊文〕,但伊斯兰未曾真正理解“弥赛亚/基督”的涵义。穆斯林尊耶稣为大使者/大先知,祂的名字在古兰经出现25次,而穆罕默德的只出现5次(古3:144;33:40;47:2;48:29;以及古61:6称为“艾哈默徳”者)。耶稣行了很多神迹奇事是先知穆氏所不能行的(古3:49;5:110);但按伊斯兰信仰,无论如何穆罕默德才是至尊、至终的“封印”先知(khatam an-nabiyyin),当得全人类的最高尊崇与追随。

伊斯兰常把先知穆氏的名字和阿拉的圣名相提并论,作装饰时也是同排并列。按伊斯兰,信从穆罕默德即信奉阿拉,顺服阿拉就当顺服穆罕默德。可以不提别的先知,但绝对不能没有穆罕默德。然而伊斯兰也一再强调穆氏只是人,并且是个文盲(古7:157-158)。按古兰经,他主要的任务是以阿拉伯语向自家族群传递阿拉的喜讯与警告(古13:7;62:2;6:92;42:7;43:3等)。按伊斯兰宗教法,亵渎先知穆氏是个死罪!

伊斯兰教义不许把任何先知或伟人当“救主”,也不能称穆罕默德为救主,因为只有阿拉是救主。可惜伊斯兰认为耶稣基督也只是人而不是神,且否定祂十字架代罚替死的救赎与荣耀复活,强调人要得救当靠己力遵守真主法律,因此耶稣不是救主,也不需要耶稣为救主。但穆斯林却把穆罕默德“救主化/偶像化了”了,因相信唯有穆氏建构的宗教能把人带到真主面见,且可靠赖先知穆氏在末日的代求让但他们脱离地狱进入乐园。但感恩!凭着基督的道成肉身、代罚替死与荣耀复活,基督信仰确信主耶稣不单是至尊与终极性先知,更是上主赐予全人类的独一无二救赎主、生命主与荣耀君王(徒4:12)。[[11]]

(五)信后世(Akhirah)

按《简明教程》,“后世”乃是与“今世”(dunya)对比。“这一词在古兰经出现了26次。另外,还有另外多种词汇也表达‘后世’这个观念,如‘复生日’、‘审判日’、‘烦难日’、‘真正的日子’等。信后世是古兰经中特别强调的重要信条。”[[12]]

论后世可分为个人末日与世界末日。个人方面伊斯兰相信死人入土后便要面对两位黑脸天使蒙卡尔和纳基尔的审讯。天使将把死者的灵魂叫醒面对信仰的审问,主要问题是“谁是你的先知?”、“什么是你的宗教?”正确的答案必须是穆罕默德与伊斯兰。答错了死人将被铁锤击打直到末日的审判。答对的可在阴界(barzakh)享受安息待世界末日。耶稣将是世界末日临到的预兆:古43:61,“他〔尔撒,麦尔彦之子〕确是复活时的预兆,你切莫疑他......” 在伊斯兰世界末日被称为是“复活日”(yawm qiamah),也是“审判日”(yawn ad-din)。末日除了有耶稣为预兆,还有独眼“敌基督”旦扎里〔al-Masih ad-Dajjal;名字源自叙利阿文daggala(欺骗、假冒)〕的出现以大大逼迫穆斯林,此外还有太阳西升、天灾人祸、天崩地裂等迹象。穆民相信到时诵读“山洞”章(古18:1-10节)可避免旦扎里的伤害。

危难当头将会有伊斯兰版本弥赛亚“马赫迪”(al-Mahdi)的出现。他将解救穆斯林脱离灾难,同时毁灭全世界的猪只并摧毁十字架,且带领基督教徒改信伊斯兰!逊尼派认为耶稣就是那将来的“马赫迪”。他将从天降临于大马士革大清真寺东边的宣礼塔,进而消灭旦扎里。但什叶派认为马赫迪不是耶稣,而是他们历史上一个隐身教长的再现,然而耶稣也会跟着他降临。过后耶稣会死,且被埋葬在穆罕默德的坟墓旁。

在复活日天使伊斯拉菲(Israfil)将吹响号角;古39:68-73,“号角一响,凡在天地间的,都要昏倒〔死去〕......然后,号角再响一次,他们就忽然站起来〔复活〕,东瞻西顾的。69......功过薄将陈列出来;众先知和见证将被召来,他们将被秉公裁判而不受亏枉;70人人都享受自己行为的完全的报酬,真主是知道他们的行为的。71不信道者,将一队一队地被赶入火狱......73敬畏主者将一队一队地被邀入乐园......”

死人复活后将被召集在玛撒尔(Mahshar)广场受审。先是要面对“天平/秤”(Mizan)的审判/清算。古17:13-14,“13我使每个人的行为附着在他的脖子上。在复活日,我要为每个人取出一个展开的本子,14 [说:] “你读你的本子吧!今天,你已足为自己的清算人。” 正如上段古39:68-73所描述,其结果是在右边,即敬畏主、义行重过恶行者将有机会进入乐园,相反在左边不信道者将会遭殃(另参 古7:8-9;69:13-38)。

然而稍等!未进入乐园之前所有人都有需经过另一个“绥拉特/刀桥”关(Sirat)的考验。配得者将以不同步伐越过刀桥 — 有的轻易,有的艰难;不配者将跌入下面的火狱。乐园中有各种享受,包括喝不醉的酒和眼珠黑溜溜的处女服侍。伊斯兰相信绝大部分世人,包括穆斯林将掉下刀桥经历火狱或长或短的痛苦煎熬。但一般穆斯林相信,所有伊斯兰宗教徒,在他们先知穆氏的代求下,至终还是得以进入乐园。一些大好人,特别是殉教者都将飞快地越过刀桥进入乐园享福。

乐园的各种享受,包括美女与醇酒〔请特别注意画上底线经文的相关描述〕:

古兰经4:57,“信道而且行善者,我将使他们入下临诸河的乐园,而永居其中。他们在乐园里有纯洁的配偶,我将使他们入于永恒的庇荫中。” 37:43-49,“43他们在恩泽的乐园中,44他们坐在床上,彼此相对;45有人以杯子在他们之间挨次传递,杯中满盛醴泉,46颜色洁白,饮者无不称为美味;47醴泉中无麻醉物,他们也不因它而酩酊;48他们将有不视非礼的、美目的伴侣,49她们仿佛被珍藏的鸵卵样。”

古52:17-24,“17敬畏的人们,必定在乐园和恩泽中......20他们靠在分列成行的床上,我将以白皙的、美目的女子做他们的伴侣......22我将以他们所嗜好的水果和肉食供给他们,23他们在乐园中互递[酒]杯,他们不因而出恶言,也不因而犯罪恶。24他们的僮仆轮流着服侍他们,那些僮仆,好像藏在蚌壳里的珍珠一样。”

古55:56-58,“56在那些乐园中,有不视非礼的妻子,在他们的妻子之前,任何人和任何精灵都未与她们交接过......58她们好像红宝石和小珍珠一样。” 70-72,“70在那些乐园里,有许多贤淑佳丽的女子......72他们是白皙的,是蛰居于帐幕中的。”

古56:15-24,“15在珠宝镶成的床榻上,16彼此相对地靠在上面。17长生不老的僮仆,轮流着服待他们,18捧着盏和壶,与满杯的醴泉;19他们不因那醴泉而头痛,也不酩酊。20他们有自己所选择的水果,21和自己所爱好的鸟肉。22还有白皙的、美目的妻子,23好像藏在蚌壳里的珍珠一样。24那是为了报酬他们的善行。古56:34-37,“34与被升起的床榻。35我使她们重新生长,36我使她们常为处女,37依恋丈夫,彼此同岁。” 古47:15,“敬畏的人们所蒙应许的乐园,其情状是这样的:其中有水河,水质不腐;有乳河,乳味不变;有酒河,饮者称快;有蜜河,蜜质纯洁。”

上述古兰经文启示,阿拉将以双眸黑白亮丽的处女〔houris;阿语huriya作复数,单数为ahwar或hawra〕赏赐给进天园的敬虔穆斯林为妻。古兰经没提述是几个。按《布哈里圣训》每人有两个,而《提尔密济圣训》(Sunan Al-Tirmidhi)则提到是72个。古兰经进一步描绘她们乃是“两乳圆润(kawa’ib),年龄划一的少女”(古78:33)。[[13]]

第十五世纪伊本‧凯西尔注释古56:35-37经文时引述先知的话说,乐园的男人躺“在舒适松软的高床上”,阿拉赐他们新造的童贞女,依恋丈夫,年龄相若,是幸福的“侧卧于床上的这些美女。” 先知论及在乐园中穆民的性能力说,“他会拥有一百人的能力。” 又说,“一个人能在一天之内和一百个处女交接。” 那些处女是如何依恋丈夫呢?按伊本‧阿拔斯的传递,她们看着自己的丈夫,就如“发情的母骆驼”!她们每一次性交后都重新生长恢复处女身。[[14]]

自古以来把“huriya”译为处女/美女都没问题,但有个匿名为Christoph Luxenberg的德文作者却认为这词汇乃源自叙利亚基督教背景,而其涵义应是“白葡萄/白葡萄干”(white grapes/raisins)。但乍看之下,若以“白葡萄/白葡萄干”字眼取代相关经文中的“处女/女子”,从经文的脉络与内容看来确是十分无稽![[15]]

另一方面,历来伊斯兰中的神秘派或理性派学者却有个比较高明的论述。他们凸显古兰经75:22-23节的“在那日,许多面目是光华的,是仰视着他们的主的”,而强调在乐园的“更高/最高享受”,乃是有福于“仰视着他们的主”,而非在肉欲感官享受。

一般逊尼派学者认为所谓“仰视着他们的主”指在乐园可见到阿拉圣容〔好些说那是在复活日和每个周五〕。他们也将古50:35的“加赐”和10:26的“余庆”的福解释为仰视阿拉圣容。但按古兰经阿拉乃无形无相,何来的“圣容”?问题是古6:103的“众目不能见他,他却能见众目......” 应是包括今生来世,或单指今世?

一般什叶派学者认为经文应当是包括今生来世,因而否定在乐园能见到阿拉圣容。有者认为古75:23所仰视的只是阿拉的“荣美”(jamal)而非其形像。伊斯兰学者在此课题上见解不一。无论如何,承诺天园美女的应许不单明显、直接而且是一再的在古兰经陈述,当然也最为吸睛,为无数穆斯林所憧憬期待 —— 尤其是视死如归的圣战士!

有关火狱的一些启示如下:

古兰经19:71-72,“71你们中没有一个人不到火狱的,那是你的主决定要施行的。72然后,我将拯救敬畏者,而让不义者跪在那里面。” 注意经文说“没有一个不到火狱的”,因此伊斯兰认为除了一些圣人或殉教者,一般穆斯林都会或长或短经历火狱的煎熬。古11:119,“......你的主的判辞已确定了:我誓必以人类和精灵一起充满火狱。”(另参 32:13同)但地狱似乎是永远填不满的深渊:古50:30,“在那日,我将对火狱说:‘你已填满了吗?’ 它将说:‘还有增加的吗?’”

古兰经18:29,“......我已为不义的人,预备了烈火,那烈火的烟幕将笼罩他们。如果他们[为干渴而]求救,就以一种水供他们解渴,那种水像沥青那样烧灼人面......” 古22:19-22,“19......不信者已经有为他们而裁制的火衣了,沸水将倾注在他们的头上,20他们的内脏和皮肤将被沸水所溶化,21他们将享受铁鞭的抽打。” 古4:56,“56不信我的迹象的人,我必定使他们入火狱,每当他们的皮肤烧焦的时候,我另换一套皮肤给他们,以便他们尝试刑罚......”(另参 5:86;57:19;9:63;72:23;8:50;40:71-72;25:13;37:64-65等经文)

相关问题:在审判日是否有中保为受惩者代求/说情(shafa’ah • intercession)?

有些经文说除了阿拉自己,无中保也无代求/说情!古2:48,“你们当防备将来有这样的一日:任何人不能替任何人帮一点忙,任何人的说情,都不蒙接受,任何人的赎金,都不蒙采纳,他们也不获援助。”(另参 2:122-123、254;3:19;6:51、70;32:4;39:44等) 但又有些经文说,人和天使可为中保也可代求,只要获得阿拉的允许。古2:255,“真主,除他外绝无应受崇拜的......不经他的许可,谁能在他那里替人说情呢?” 古10:3,“你们的主确是真主......没有一个说情者,不是先得到他的允许的。”(另参 古19:85-87;20:109;34:23;21:28;53:26等经文)

一般逊尼与什叶派穆民相信在审判日阿拉将垂听先知穆氏为他们的代求。相关圣训讲到穆氏渴慕成为穆民的代求者,而阿拉也施恩提升他至乐园中一个“值得称颂的地位”(Makam Mahmud),即代求者的地位(古17:79)。[[16]] 按另一则圣训,在复活日许多人将寻求亚当的代求,亚当说他不配。接着他们先后找到亚伯拉罕、摩西、耶稣,但他们每个都说不配,最后来到穆罕默德面前,先知穆氏乃成功为他们在阿拉面前求情。[[17]]

但有些伊教学者,尤其是基要派瓦哈比(Wahhabis)教徒,包括埃及近代革命派班纳(al-Banna)等加以否定,认为中保与代求不公平,因个人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且它将把一些人神化而导致偶像崇拜。另一边厢什叶派认同中保与代求教义,并认为他们教长(Imams)的代求都有效;先知受苦的家人如阿里、侯赛因与法蒂玛等的代求将具有特殊效力。然而按某些圣训,先知明说他不能作任何人甚至与他亲近者的中保与代求者,因他已向他们传达了信息,而这正是他的主要任务。[[18]]

据说当阿拉启示经文“警告你的至亲”先知站起来说:“古莱什族人啊,从火狱买赎你们自己吧,因我不能拯救你们脱离阿拉的惩罚;艾布‧玛纳夫的部族啊,我不能拯救你们脱离阿拉的惩罚;先知的叔母莎菲雅啊,我不能拯救你脱离阿拉的惩罚;穆罕默德的的女儿法蒂玛啊,你可向我要求产业,但我不能拯救你脱离阿拉的惩罚。”[[19]] 其实按古17:56-57,无论是先知或天使本身都是无助的,需求于上主的怜悯恩典。有圣训说在末日亚伯拉罕为他拜偶像的父亲阿扎尔(Azar)的代求都不蒙阿拉接纳(古26:86);先知的代求也不一定都蒙悦纳(古9:80)。

有关末日审判的代求/说情,古兰经与圣训的论述显然含有诸多矛盾、含糊之处:阿拉准许有中保与代求,或否定中保与代求?唯独先知穆氏可求情,或也包括其他“圣人”?但先知穆氏自己也是个罪人,阿拉要他为自己和穆民的“罪”〔dhanb • sins,非轻微过失(faults)而已〕求赦免(参 古44:55;47:19;48:1-2),有何资格在末日成为他人的中保/代求者?实际上所有“圣人”都是“圣罪人”,同样都没资格。

感恩!基督教圣经的启示是明确的:主耶稣是神与人之间独一的中保 — 提摩太前书2:5,“因为只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间,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 主耶稣是基督门徒绝对可靠的代求者;希伯来书7:25,“凡靠着他进到神面前的人,他都能拯救到底。因为他是长远活着,替他们祈求。”

 

至于天上圣徒是否可为地上信徒代求,不同源流基督教派对此持有不同立场,如东正教和罗马天主教拥有寻求天上圣徒代求传统,因认为已死的圣徒乃是活在天上父上帝面前,跟上帝应当是更为亲近;又既然教会乃是天上地下灵里契合,因此寻求天上圣徒的代求是合情合理的。但改革宗基督宗派则废除这传统,主要原因是它缺乏圣经根据,也避免把圣徒偶像化。原则上改革宗教派坚持以圣经与基督为中心的立场是明确的,不像古兰经模棱两可。[[20]]

 

(六)信前定(Qadr指阿拉的大能,al-Taqdir指阿拉大能的前定)

按《简明教程》页72,“前定”指“注定”、“预定”,是“古兰经中反复强调的重要信条。信仰“前定”,就是信仰真主的全能,信仰真主所定夺的一切不可逆转、不可更改、不可抗拒。” 页73强调,“但需要指出的是,《古兰经》在强调信仰前定的同时,也强调个人的意志和行为的自由,前定并不意味着“宿命”。页74补充,“同样,‘前定论’也不同于唯意志论,认为人可以为所欲为,拥有绝对的自由。” 一般穆斯林把前定(Predestination)列为第六信条。

伊斯兰相信当胚胎发展至第120天,天使将把生命气息吹入他体内,并在其生命写上已注定的年岁、职业、行为和至终的“命运”〔是进乐园或下火狱〕。古10:61,“......天地间微尘重的事物,都不能逃避真主的鉴察,无论比微尘小还是比微尘大,都记载在一本明显的天经中。” 古17:13,“我使每个人的行为附着在他的脖子上。在复活日,我要为每个人取出一个展开的本子。”

古兰经42:49-50,“49天地的国权,归真主所有。他欲创造什么,就创造什么;欲给谁女孩,就给谁女孩;欲给谁男孩,就给谁男孩;50或使他们兼生男孩和女孩;他使他所意欲者,成为不能生育的......” 古57:22-23,“22大地所有的灾难,和你们自己所遭的祸患,在我创造那些祸患之前,无不记录在天经中;这事对于真主确是容易的,23以免你们为自己所丧失的而悲伤,为他所赏赐你们的而狂喜......”

古兰经6:39,“39......真主欲使谁误入迷途,就使谁误入迷途;欲使谁遵循正路,就使谁遵循正路。” 古14:4,“......而真主使他所意欲者误入迷途,使他所意欲者遵循正路。他确是强大的,确是至睿的。” 古10:99-100,“99如果你的主意欲,大地上所有的人,必定都信道了。难道你要强迫众人都做信士吗?100任何人都不会信道,除非奉真主的命令......” 古37:95-96,“95他说:‘你们崇拜自己所雕刻的偶像吗?96真主创造你们,和你们的行为。’” 以上经文显示强烈的前定意识;诸圣训也加以确认。

按《穆斯林圣训实录全集》,伊本‧麦斯欧德(Ibn Mas’ud)传述:诚实可信的穆圣说“你们每个人的原质被储藏在自己母腹中,四十日初有形状,再四十日成为血块,再四十日成为肉团。之后安拉派一天使,让他书写四件事:给养、寿命、行为、薄命还是有福,然后给他吹入灵魂。你们中有的人干着天堂善事,以致距离天堂咫尺之遥,但是前定在先,结果他犯火狱人的罪而坠入火狱;你们中有的人行着火狱罪恶,以致距离火狱咫尺之遥,但是前定在先,结果他干天堂人的善行而进入天堂。”[[21]]

显然按伊斯兰一个人从母胎至来世的性别、给养、寿命、行为、永恒命运都有阿拉的前定,并且阿拉乃是“任意判决”一切。至于天使是在精子注入子宫几天后天使前来赋以形像,一般是说40天,但也有42或45天的讲法。按《穆斯林圣训实录全集》阿拉乃任意支配人类心灵;穆圣说:“阿丹〔亚当〕子孙的全部心灵在仁慈主的两指间犹若一颗心,安拉任意支配。”[[22]] 但支配到什么程度呢?请读下一段:

先知穆氏又说原来人犯淫秽的罪都是阿拉所命定的!穆圣说:“安拉注定阿丹之子要犯一份淫秽罪,这是无可避免的。眼睛因看而犯淫乱,耳朵因听而犯淫乱,口舌因说而犯淫乱,内心因思和想而犯淫乱,而这一切唯凭羞体证实或否定。”[[23]] 既然连犯奸淫也都早已是注定,伊斯兰的“前定”显然已沦为“宿命论”(fatalism);那么真主岂非也有需负起至少部分责任,甚至于全部责任?

然而又有经文似乎说世人也“有些”自由意志与个人问责,如古4:79,“凡你所享的福利,都是真主降赐的;凡你所遭的祸患,都是你自讨的......” 古42:30说,“凡你们所遭遇的灾难,都是由于你们所作的罪恶......” 又按古18:29,“你说:‘真理是从你们的主降示的,谁愿信道就让他信吧,谁不愿信道,就让他不信吧......” 古13:11,“......真主必定不变更任何民众的情况,直到他们变更自己的情况......” 古8:53,“这是因为真主不变更他所施于任何民众的恩典,直到他们变更自己的情况......”

因着上述两方面看来具有十分矛盾或张力意识形态的经文,第八世纪的伊斯兰内部曾产生强调阿拉的正义与人类自由意志的穆尔太齐赖学派(Mu‘tazila),但被第九世纪强势崛兴的阿什尔里命定学派(Asa‘ari)以正统名堂对它进行压制、整肃。两派之间曾经发生流血冲突。整体而论按伊教传统教义保守的命定学派乃占上风。一般上遭受患难时穆斯林会以前定自慰,而面对挑战时会以自由意志与问责为由互勉、斗争。无论如何,“前定”是伊斯兰的一项基要信仰,故此一般上乃列为六大信仰支柱之一。然而也有穆斯林学者只列出前五大信条,虽然不会否定前定也是信仰重要支柱。[[24]]



[[1]]      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全国经学院统编教材编审委员会, 《古兰经基础简明教程》(试用本), 丁俊、马吉德、唐雪梅等编 (北京: 宗教文化出版社, 2008), 页55。

[[2]]      《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56。

[[3]]      安撒灵, 《伊斯兰, 基督教, 真理》, 再版 (香港: YSLJDJ.com, 2015), 页26-44。

[[4]]      安撒灵, “真主”, 页26-44。《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55-58。

[[5]]    《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58。

[[6]]      安撒灵, “天使 (天神)”, 页391-406。《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58-61。

[[7]]      《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63。

[[8]]      《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64。

[[9]]      有关基‧伊经典的不同提述, 参 安撒灵, “圣经”, 页96-134; “古兰经”, 页142-205。另参《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61-65。

[[10]]     《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65。

[[11]]      安撒灵, “穆罕默德”, 页 207-221; 内容包含些与基督的比较论点。

[[12]]      《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 68。

[[13]]      “Houri”, Wikipedia.org, 2021-09-20。

[[14]]      伊本‧凯西尔,《古兰经注》, 孔德军译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10), 页1314-1315。

[[15]]      Christoph Luxenburg, “The Syro-Aramaic Reading of the Koran: A Contribution to the Decoding of the Language of the Koran”, Wikipedia.org。其2000年的原著为德文, 于2007年译为英文。另参 “Houri”, New World Encyclopedia.org, 2019-11-09。一般学者对C. Luxenberg的新奇观点都抱质疑态度。无论如何, 因经文中相关的男女之欢显得粗俗肉麻, 故出自护教动机近年也有些穆斯林抓住Luxenberg的论点, 辩解说经文是指白葡萄/白葡萄干而非指女人。

[[16]]      al-Bukhari, v.2/b.24/n.553。另参 v.9/b.93/n.566。

[[17]]      al-Bukhari, v.9/b.93/n.601。

[[18]]      al-Bukhari, v.2/b.24/n.485。

[[19]]      al-Bukhari, v.4/b.51/n.16。

[[20]]      安撒灵, “末日, 天堂/地狱”, 伊斯兰: 页290-299; 基督教: 页300-307。《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68-71。

[[21]]      穆斯林‧本‧哈查吉辑录, 《穆斯林圣训实录全集》, 穆萨‧余崇仁译 (北京: 宗教文化出版社, 2009), 48/1, 页678。

[[22]]      《穆斯林圣训实录》, 余崇仁译, 48/3/19, 页681。

[[23]]      《穆斯林圣训实录》, 余崇仁译, 48/5/22, 页681。

[[24]]      安撒灵, “宿命论/自由意志”, 伊斯兰: 页38-40; 基督教: 页41-44。《简明教程》, 丁俊等编, 页72-74。另参《穆斯林圣训实录》, 余崇仁译, 第48章“前定”论, 页678-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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