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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課 批判

分類:向伊斯蘭及向其它信仰傳教
發佈於:2011-05-15, 週日

在我們這個年代,我們若要理解伊斯蘭,政治這個題目是其中一個極需克服又最基本和困難的問題。嚴格說來,政治應該只是更大的題目「文化」的其中一方面,但是為了我們的目的,我們需要分開來論述。

1. 基督教本身就浮現出第一個首要的難題,因為它作為一個具有先知講論性質的宗教,必然引致存在於有關神的似乎矛盾的兩種教義之間的緊張關係。我們認為神既是創造主,也是審判主。如果祂只是創造主,那就只需簡單地接受政治和文化是來自神,因此就是神的旨意。如果環境有利的話,我們可以歡喜快樂;如果環境艱難的話,我們也可以接受放棄的態度,並且竭盡所能地堅持下去。然而,我們若宣告並相信,神不只是創造主,還是審判主,這就純粹意味著被造物現正被審判。政治和文化不應當簡單地被視為既然是神所創造的,就是神的旨意,因為它們在祂的審判下,註定要被定罪;它們帶著死亡的記號。它們既帶著死亡的記號,就使人不得安寧。因為可以說人是這些事物的管理者。

2. 如果你考慮到要愛你的鄰舍這個命令,這種緊張的關係就更加明顯了。如果這個命令被理解為律法,意義和穆斯林接受伊斯蘭教法( shariat )相同的話,那麼,在政治或文化的任何其他面貌,都絕對不可能是接近完美的。一個人參加一個政黨顯然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一個人會優先關心自己家人的幸福和教育。在我們現今的世界裡,這種有限的忠誠是必須的,但是階級的區別 — 文化、經濟以及政治方面 — 雖然有用處,卻與要愛鄰舍如同自己的命令相反。這樣從邏輯上來看,基督教似乎因著不切實際的道德規範,無法真正的涉及任何現在的具體情況。這種反對教會的論點,在基督教國家中可謂耳熟能詳;而穆斯林也喜歡持相同的論點。事實上,某些思想學派,在面對政治和文化上的不公平、以及經濟奴役時,你會遇到一些令人討厭的寂靜主義者。這種寂靜主義所根據的論點,認為神也願意如此,而神的審判被認為只是最後審判日的審判。另一方面,當人們忘記人類蒙救贖是神的工作時,他們接受要愛鄰舍如同自己的命令為一個簡單直接的指示,是在人類所能履行的範圍內。它造成膚淺的樂觀主義,忽視了整個族類被邪惡緊緊的捆綁住,這因而使福音失去果效。

3. 我們在這一章的開頭保持這種緊張關係的想法,是相當重要的,也值得我們冒險用另一種方式來說明。有思想的基督徒相當意識到人類生命的軟弱。處處都是限制、罪惡、變態和無知 — 教會也不例外。聖徒,你們是屬於基督的身體;你們想按神的旨意而活,你卻知道 — 比任何其他人更加知道 — 離標準有多遠。但是這種軟弱也存在於生命中的許多重大領域裡。政治最大的成功也只能做到遏制罪惡,給予每一個人公平的機會參與生命的競賽。愛鄰舍顯然超出了它的範圍。而在國際的政治上,如果能夠做到平等和公正,就算能夠間歇性地做到(但值得懷疑),愛鄰舍依然是一個烏托邦的夢想。在我們自己,在我們狹窄的團體裡,在我們的階級裡,以及在我們的國家裡 — 我們傾向於接受人是無助的,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這似乎是自然的,因此沒有帶著罪咎感。換句話說,神這位審判主被遺忘了,而緊張的關係也緩解了。另一方面,也許你會意識到你有份於這罪過,你在生活和工作上假設,如果你和千百萬像你一樣的其他人繼續做「基督徒生活」的工作,神的國此時就得以在地上實現。這個想法實際上就像共產主義的 錯誤的觀念 ︰就是對於人性過分的樂觀。這樣不安也會得到緩解。

你若要應付伊斯蘭,就必須避免兩方面的缺陷︰一方面是宿命論,另一方面是理想主義。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每個人都必須識透。

4. 假如政治已經證明了教會難以應付所謂的基督教國家,這樣穆斯林在穆斯林的國家就不知道要困難多少。粗略地回顧一下伊斯蘭的發展,就能夠幫助你明白其原因,也能夠幫助你明白現在的情形。以下的話語也許會令人感到震驚,但是哎喲!哎喲!實在太真實了。伊斯蘭,只要是阿拉伯的,都沒有政治。在穆罕默德之前的時期,阿拉伯人分裂為幾百個細小的部落,彼此之間戰鬥不停。這或多或少是為了生存而戰。穆罕默德和阿布伯克爾( Abu Bakr )透過提出效忠先知超過效忠部落而把他們結合成一體。於是這個國家需要實施神權政治。順從安拉和祂的先知,是古蘭經中一直重複的話。法律就是伊斯蘭教法,據信是真主所賜的。執行者是先知,繼他之後就是哈里發。但是說易難行,這方式從來沒有行得通。就算在頭兩百年伊斯蘭軍隊節節取勝,詳細的宗教法規被設定了,這種簡單的安排也無法完全實施出來。罪惡、無知、對權力的貪戀、還有被誤導的宗教狂熱從一開始就破壞了它。衰退一直持續下去,最終使哈里發的王國在二十世紀初瓦解。這個王國消逝時,一個神權世界國家的理想也消逝了。

5. 事實上,伊斯蘭國家只有(在阿拉伯統治者下)那能表達出他們自己天賦的範圍內的文化和政治。而阿拉伯人所擁有的是抄襲自其他國家 — 羅馬、希臘、波斯和印度。本作者知道印度和巴基斯坦穆斯林所出版有關政治和經濟的書籍,都是一些改頭換面的歐洲理論 —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的 — 試圖將它「伊斯蘭化」。

在哈里發的時期,當成千上萬非阿拉伯人和非穆斯林為國家服務,我們今天所認識的伊斯蘭就產生了。以上唯一的例外,也許就是「創新」的教義。這個教義禁止對古蘭經作任何新的解釋,或者引入任何新事物到伊斯蘭中。伊斯蘭自然變得嚴格和缺乏新意。衰退是必然的結果,而當西方的滲透變得嚴重時,它帶來了一種聽天由命的絕望和怨恨。伊斯蘭想成為世俗和屬靈兩個層面之世界國家的夢想,很快就變成一種妄想。

6. 因此對於伊斯蘭來說每件事情看來都很糟糕,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然後就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有一些細小的獨立國家誕生了。稍後,土耳其興起了,接著是伊拉克、伊朗和其他國家。最後,這些國家當中最大的國家巴基斯坦從印度分割出去。這裡的每一個國家 — 與奧斯曼帝國當中的國家截然相反 — 堅持地稱自己為穆斯林。土耳其與傳統伊斯蘭的決裂最為轟動和完全,埃及是最保守的,伊朗選擇了一條中間路線的政策。對於巴基斯坦的發展尚言之過早,因為目前還看不清嚴謹派和自由黨兩者,誰的勢力比較大。這些伊斯蘭國家集團目前的困境,可見於所有現代的伊斯蘭著作裡。他們都希望在國際上有其角色;但這意味著六至八世紀的野蠻文明,必須與現代的西方文明接觸和抗衡。他們正在很瘋狂地接觸和抗衡,甚至幾乎可說是歇斯底里。

7. 然而,在他們之間,卻沒有取得一致性。嚴謹派懼怕西方的影響將會導致伊斯蘭瓦解和衰退。他們認為解救之路在於在生活的每一個領域裡,都最為嚴格地遵守伊斯蘭的傳統。像開塞鑽一樣的論點,假定任何一個伊斯蘭國家都可以 – 也必須 – 是一個神權政治的國家,而那個國家的統治者可以取泛伊斯蘭主義的哈里發之地位。他們聲稱榮耀的伊斯蘭教法今天比四位伊瑪目設計它的時候,更加適合應用。他們堅持需要作出改變的不是法律體系,而是穆斯林的心態和思想。依照他們的說法,伊斯蘭的團結是在屬靈方面,因此外在的形式現在是次要的 — 雖然如此,如果伊斯蘭要在世界上取得正當的地位,它的統治權必須通行無阻,因此需要有單一的統治者。統治世界當然是一個長遠的目標,但這點必須被牢牢記住。因此伊斯蘭的國家現在必須聚集討論有關文化和經濟的問題,為以後的權力集團預備道路。在 Whitby 舉行的宣教會議,有一位講員將伊斯蘭歸類為「極權主義」 — 此話不差。由於嚴謹派這群人以奧斯曼帝國為他們的模範國家,即使他們在目前完全無法實現它,他們對於將來會如何實現也沒有一致的看法。

8. 接著有自由思想的學派。有人也許會質疑,這個學派的許多領袖是否對宗教有任何個人的興趣;但是以伊斯蘭為團結的要點,為國家統一的象徵,是絕對的必須。這裡通常的步驟,是採用西方的方法、文化、法律制度、經濟等等,並且引用古蘭經來證明這些事物基本上是屬伊斯蘭的,是西方國家在過去的年代從伊斯蘭吸收過去的,而伊斯蘭國家重新採用它們就可以令自己真正的伊斯蘭化。舉個例子,我們豈不是經常聽到和讀到有人說真正的民主是伊斯蘭的。民主通常的定義是指一個國家的統治權力由民選產生。在一個神權政治的國家,最高的權力是握在神(真主)的手裡,而神(真主)是透過代表來統治的,然而從伊斯蘭裡才能找到「真正」的民主!他們怎樣避開這個難題呢?就是讓人們去「選出」真主的統治代表。這是將西方文化融入伊斯蘭的一種方式。另一種方式是藉著「 ijtihad 」。 Ijtihad 的教義,認為有學識的聖人,若遇到古蘭經和聖行沒有討論到的主題,可以不受它們的約束而作出判斷。雖然自由主義者大大地強調這種教導,但是嚴謹派激烈反對的並非 ijtihad 本身,而是反對自由主義者對它的解釋。因為根據正統派的觀點,是沒有 活著的 聖人 – 即使他是相當有學問和聰明 – 可以作出這種獨立的判斷;但是自由主義者的口號則是︰「保持 ijtihad 的門敞開!」

9. 印度在過去五十年的發展,對該國的穆斯林所造成的困擾,甚至比別的地方更多。在 1909 年之前尚未聽聞過部落的擾亂。當第一次改革推行的時候,聰明的印度人很快就意識到將會發生權力和經濟優先問題的爭論。由於平民百姓對政治一無所知,領導者非常自然會使用宗教作為團結的重點。接下去,當推行社區獎勵的時候,它純粹是由你的 宗教 決定你是否符合一份工作的條件。根據這種方法,政治和經濟就變得依賴於宗教了。

10. 這是一篇有關伊斯蘭在現代社會政治和文化方面十分簡短和不完全的概略。任何人只要曾與穆斯林一起生活,或者僅是注視近四分之一世紀的發展,都會看到在 1914 年幾乎令人不可置信的轉變。問題是新出現的;它們是迫切的;而穆斯林意識到它們的存在。在他們所有的熱心、困惑、自信、懷有希望的探索中,唯一突出的就是穆斯林的看法肯定正在緩慢地改變,他們的宗教觀念變得注重實際。也就是說,原本是以伊斯蘭為基礎,所有其他因素必須適應它;現在宗教是根據它如何適應政治、經濟、文化等等的目標來判斷。伊斯蘭是一種政治性的宗教;如今它被政治所利用。

11. 你就是要在這種情形中來宣講你的信息,這是一個帶著時間和永恆之間緊張關係的信息,這種緊張關係也存在於我們不完全地與罪惡爭戰和神救贖的大能之間。你打算怎樣著手處理這件事呢?巴基斯坦人和外國人必須用他們自己的方法來面對這個問題。外國人是根據巴基斯坦政府的好意而留在此。他持著一本護照生活,局勢一旦令他呆不下去,他可以離開回家去。他是一個客人,每個人都期待他既作為一個客人,就會遵守為客人的規則。一個週末到朋友家裡作客的人,不會干預那個家庭對孩子們的教養。在每一個國家都可以發現這種對待「客人」的態度。舉個例子,一個外國人若來到美國傳揚一種新的宗教,自己也混雜在該國的政治當中,美國的本地人確實會感到生氣。所謂的門羅主義,就是美國首先嘗試阻止歐洲勢力影響南北美洲的政治。同樣的,巴基斯坦的本地人 — 穆斯林或基督徒 — 對於外國人干預他們國家的政治而感到憤恨也是應當的。在一個剛剛得到獨立這種財富的國家,這種憤恨的情緒也許會更加強烈。另一方面,巴基斯坦人是在他自己的國家裡,而作為一個基督徒,他肯定有責任接受他祖國政治和文化上附帶的責任。然而,如果匆匆下結論說,這就是將外國人和本地人分開之輕易可接受的方法,就是錯誤的,因為雙方都有 同樣的 福音要傳揚,而 雙方 本身都在努力掙扎之中,都是一群人真真實實地活在其他人當中。雖然有某些領域宣教士、外國人沒有權利干涉,但是在主要的奮鬥目標上外國人和本地的傳道者都面臨同樣的事情。

12. 首先,在東方,生活並沒有劃分成不同的部分。社區生活包羅了一切,社會、文化、經濟、政治和宗教的態度以及教導都緊緊地捆在一起。我們所關心在意的只是伊斯蘭,因此讓我們來看一下︰一個完全的文化、一個文化的團結、一個政治性的宗教。看看充斥市場的新的伊斯蘭書籍,以下是一些書名︰ 《伊斯蘭的經濟》 《伊斯蘭和社會主義》 《穆斯林國家的行為》 《伊斯蘭的公共財政》 《伊斯蘭的政治理論》 《伊斯蘭的倫理觀點》 。它們大多提出,伊斯蘭不只舉出普通的原則,也定出了生活每一方面的詳細指示。此外,真正伊斯蘭國家對於其他信仰的態度也是十分清楚的。在阿拉法特( Arafat ),在一本叫「伊斯蘭復興季刊」( 1948 年第一期,現已停刊)之中,有一篇文章發表了對巴基斯坦制定憲法的看法,裡面提出了以下的這段話( 55 頁)︰

儘管非穆斯林公民應該有自由在自己的社區和其他屬於非穆斯林宗教的社區中傳講他們的信仰,但是所有旨在令穆斯林皈信其他宗教的活動,都必須被視為該受審理的犯罪行為而必須受法律的懲罰。

我肯定你看到了困難所在。傳揚基督教這個舉動成為政治上的問題,它是不合法和被視為具有煽動性的。從穆斯林的觀點來看,這個論點是邏輯的。你努力贏得皈信者 就是在 削弱 伊斯蘭 國家。也許這段不會成為憲法的一部分,但是你可以肯定它表達了千百萬穆斯林的看法。那麼真正的基督徒怎樣才能避開政治呢?不管他願不願意, 如果他傳福音 ,他一開口,就「陷入政治當中」。凡是帶著教會信息而來的人就是基督的大使。他所宣告的內容是把神的審判和神的恩典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因為在基督裡我們有對舊人的定罪,也有作新人的應許。因此他的信息,就是宣告在新天新地有終極的盼望,或者換句話說,神的國度是神對於人類的罪和有限的最終答案。從這個終極的觀點來看,教會如今在此的必然結果,在任何神權國家裡就不可能安寧地生活,因為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真正神權政治的國家就是神的國度。因此你傳揚基督的時候,既是直接也是間接地參與了政治上的爭辯。無可否認,神的國度 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爭戰不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政權;但是在宣揚終極的國度是以基督為王時,每一個其他神權國家,無論是伊斯蘭、猶太教或任何其他想像得到的國家,都是處在希律王的地位上,希律王因為懼怕若讓「猶太人的王」彌賽亞活下去不知會發生甚麼事,就殺死了伯利恆週圍兩歲以下的孩子。基督徒所宣告的這些內容,不是選擇的問題 — 逃避它或將它低調處理,就是出賣我們的主和祂的信息。就這個問題的這方面而看,外國人和巴基斯坦人顯然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他們都不能把它降到次要的地位上而依然宣稱自己是在傳揚基督教。

13. 另外還有一點。基督徒的信息如果是認真與真實的,那麼在涉及政治的衝突時,他絕對不可以在 宗教上 認可任何的政黨。這句話從兩方面來說都是真實的。首先,他作為一個觀眾,不可以為某個政黨貼上「基督徒」的標籤,與另一個政黨成對比。基督徒所作出的言行不可解釋為意味著基督教是在其中一方,而不在另一方,這只將基督教真理隱藏在煙幕背後。讓我們舉出分裂時期之前的兩個具體例子。有一位宣教士贊助和帶領了一場七天不間斷的禱告聚會,所有不同信仰的人都獲得邀請。他們是為憲法制定大會的工作、及甘地和尼赫魯的健康及幸福禱告。表面上看來,這聽起來相當美好和虔誠。實際上宣教士這樣的舉動卻是支持印度教徒的活動而與英國人和穆斯林對立。不只如此,他這樣做,令人以為基督教和基督徒也站在印度教徒那邊。不然的話,為何統治者 Wavell 和 Jinnah 的健康和幸福沒有包括在禱告內容裡呢?而這次禱告聚會若不是一個政治花招,為甚麼要在報紙上打廣告,並且把它定為一次引人注目的七天不間斷的禱告呢?還有另一個案例。在英國人最為甘地感到煩惱的日子裡,有一間宣教學院為甘地進行了一次禱告日。負責的宣教士顯然不贊成英國人處理他們自己問題的方式。沒有人可以為此事譴責他們。但是稱英國人所做的不像基督徒所為並以一次禱告聚會來表明反對它,就比英國人更加不像基督徒所為,因為他們這樣就是不言而喻地以基督徒的宗教在支持甘地。但是基督教並不站在任何人一方︰基督教是遠超過一切。它顯示出各處所有人的罪惡和他們政治的敗壞。它教訓人們他們沒有能力去創造人類可以真正地愛他的鄰舍如同自己的環境。

14. 此外,在社區的衝突之間,沒有一個外人可以高升自己到一個較高的有利點,讓自己能夠看到和明白關乎衝突雙方的事實。雙方所提出的法律或倫理訴求總是認為自己合理,但是一個外人甚至是更軟弱無力,因為他要怎樣在不同種族和宗教之間的衝突中下判斷,每一方都有它自己的經濟和文化動力,每一方都為著自己的生存而掙扎 — 這種掙扎慢慢地轉變成為權力而鬥爭。外人該用甚麼標準來判斷任何一方的優點和缺點呢?每一個標準都與衝突有緊密的關係。

15. 這個論點對於巴基斯坦的基督徒來說,也是同樣正確的。他們作為一個觀看宗教群體鬥爭的觀眾;在國籍和宗教上都是屬於外來者的外國人也是一樣。一個人一旦承認了這個事實,就會有不採取行動和游手好閑的試探。那是錯誤的,這是有罪的寂靜主義。不論怎樣,具有先知講論性質的基督教,連帶著緊張的關係,必須與每一個具體的情形連上關係。當主耶穌宣講神的國「即將到來」,祂將它與每一個具體的情形連上關係,無論是醫治痲瘋病人,或者是譴責假冒為善者。在你具體的情形中,無論你在哪裡遇到穆斯林,唯一令你頭痛的事,就是應當如何在那個情形中傳揚基督。那就意味著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嘗試引導人們的思路,去受基督超越人類教導的影響,而這件事本身充滿了緊張的關係。讓我用一個例證來闡明這一點。穆斯林會為著是否強迫以伊斯蘭教法作為當地的法律進行激烈的爭論。基督徒會回應說無論是否執行這個法律,都不能帶領人更接近神(真主) — 也就是說,在這伊斯蘭教法裡面並不具有救贖的性質。就算將它修改到足以應用於我們這個時代,它依然只是人們軟弱地試圖令罪惡受到抑制,卻並非神對於罪惡的解決辦法。神對於罪惡的解決辦法是一個新天新地。基督徒總是 — 或者應當 — 對於抑制罪惡感到興趣(當然主要是在於對自己),並且為生活中所有關係得到公平與公義的條件而鬥爭,但他們也意識到一個事實,就是人類所作出的努力無法 – 也絕對不會 – 引人進入神的國度,也就是說,絕對不是對罪惡的最終解決辦法。

16. 因此,藉著引導具有先知講論性質之基督教的緊張關係去涉及具體的問題,若做得冷靜和深思熟慮,宣講的人就令穆斯林要面對基督徒的辯論,到了一個程度,他的頭腦也許就會蒙聖靈的光照,看到基督是這個世界的救贖主。

17. 到目前為止,外國人和本國人可以共肩而行。但是本國人必須向前多邁進一步,問題的第二個方面就出現了。每一個人都是某個國家的本地人,屬於某個群體。這樣他與所有那國的公民對於他出生國的政治和文化都有共同的責任。巴基斯坦人在此要面對這點。讓我們誠實地直接注視問題所在。為一個政黨貼上宗教標籤就是來自魔鬼的。這是為了黨派的目標而在利用神。但是印度從這個世紀初的發展就不只是在政治上,在經濟上也同樣有了宗教的標籤。無論印度教和伊斯蘭的情形是怎樣的,它們的標籤絕對肯定是一樣的多。沒有政黨有道德的權利標明自己為「基督教」。這段直率的敘述得到以下幾個好論據的支持。

(a) 政黨是某些人為了得到安全、經濟上的利益(未必是不公平的)和權力而集合在一起。基督教沒有命令任何地方的人為了這些目的和目標而集合在一起。基督教只知道有一群人要集合在一起 — 那就是基督的身體。

(b) 一個真正屬於基督身體的人,也會有他的政治信念,相信民主、專制、專政、寡頭政治,甚至是形式經過改良的社會主義。無論他持甚麼政治信念,他必須明白和坦率地承認他自己及任何其他的政府是人類的需要,卻是軟弱和不完美的,只是試圖令我們在等候神的眾子得著榮耀的自由時,令這個世界成為較適合居住的地方。這種等候,這種期望,是他試圖在此時此地嘗試做一些事情的基礎和背景。但是這種嘗試不符合任何稱為基督教這個詞之事物的真正意義。這是 每一個 基督徒的態度;因此他不可以冒稱他自己和他的政黨為「基督教」,以此和一個與他有不同政治信念的弟兄作對比;他也不可以稱它為「基督教」以與具有宗教標籤的其他非基督教政黨加以區別。

(c) 在政治的領域裡,「基督教」這個標籤必須表達出某些愛仇敵、轉過另一邊臉給人打、遮蓋眾人的罪等做法。我們在所謂基督教政黨所實際看到的,並不是一個與所有政黨所找到的 — 不擇手段地操縱權力、以下流的宣傳手法不公平地攻擊其他人、以及邪惡地搶奪經濟的利益 — 有些微不同的政黨。一個沒有帶著宗教標籤的政黨,絕對不會比有宗教標籤的政黨更加可鄙,因為後者混入了空前的假冒為善,是所有罪惡中最壞的罪。

(d) 基督教是普世性的︰論到國家元首而言是如此,論到苦行僧也是如此。政治總是建立在不同的階層及文化之上。稱一個政黨為「基督教」,就是支持某個階層或文化在宗教上凌駕另一個階級或文化。基督教屹立於「敗壞時期」之上,它將它的信息帶給所有階級和所有文化的人。在那些傾向於支持民主政府的國家裏出現另一樣危險,這是 Dutta 博士幾年前在總督個人會議所說出的話。讓我們假設一個有認真思想的巴基斯坦人,是一個稱自己為「基督教」之政黨的活躍成員,但是由於他深深地忠於基督,同樣具有聖保羅表達以下這句話的感覺︰「若不傳福音,我便有禍了。」然而,當他開口講到有關基督教的話,就會受到猜疑。為甚麼呢?因為聽他說話的那個人會問(這樣也很恰當)︰這是否在宗教掩飾下的政治宣傳呢?一個在政治上作出五花八門的欺騙的年代,你怎能令你非基督徒的聽眾相信,你完全不受你政黨的野心控制,而是誠心地順服神要你傳福音的命令呢?事實上,最後的這個論點多多少少都屬於理論性的,因為實際上這樣作為一個為自己貼上基督教標籤的政黨的活躍成員的所謂基督徒,思想上將自己和他政黨可疑的野心如此混亂起來,以致基督吩咐祂的教會作祂的見證人在當中完全無法立足。它會成為將他政黨的野心炸成碎片的炸彈。

18. 巴基斯坦人的基督徒確實是處在一個艱難的處境中。如果有一個沒有宗教標籤的政黨,是一個人可以本著良心參加的,而他可以在每個具體的情形中行事、說話和生活都像一個基督徒,困難就解決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表面上是左右為難的局面,一方面是要忠於神要求教會作見證的呼召;而另一方面,又要接受那個國家在政治和文化上伴隨著的責任。然而,它實際上並非一個左右為難的局面。因為我們可以將政治和政黨政治加以區分。換句話說,雖然他有正當的理由拒絕加入政黨,但是他同時可以積極嘗試幫助他人,不論那人是否基督徒,了解到當時制度的錯誤。他可以非常積極地與政治連上關係,但不是透過努力反對某位候選人,而是反對整個魔鬼似的體制,因為宗教在這個體制裡被利用為少數具有野心的政客效勞。他若抱這種態度,就能夠以一個巴基斯坦基督徒的身分積極投入公眾的生活,並且也作為基督教信仰的一個代表,來應付伊斯蘭。

問題

1. 定義和討論甚麼是「伊斯蘭中的政治」。

2. 在巴基斯坦的政治處境中,基督徒是處於甚麼地位?

3. 基督徒的傳道人在努力地把福音介紹給穆斯林,但同時保持非政治性時,會遇到甚麼特殊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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