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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喬治哈里斯

分類:為伊斯蘭燃點的火炬
發佈於:2011-05-15, 週日

  一陣來自暹羅灣 ( Gulf of Siam ) 的強烈海風把棕櫚樹吹得搖搖晃晃,樹下有用柚木 建築的高腳小屋。喬治哈里斯跨了幾個大步來到他的書桌前,用一個重物把桌上一大捆被窗外的 風吹動的書籍刊物上壓住。書頁中都夾滿了用密密麻麻的馬來文、英文和阿拉伯文所書寫的便條 。然後我們繼續談話,等著哈里斯夫人將午餐完全準備好。

  我被這位首次見面的偉大老先生深深打動。他七十歲了,高高的個子,略微有些駝背。 他的頭上圍繞著一小束環狀的灰色頭髮。當他的說話時候眼定晴地看著我,透過他的金邊眼鏡, 可以看出他的眼睛隨著年歲的增長,變得不再那麼炯炯有神。他粉紅色的臉頰和純樸坦率的舉止 表現出年輕人的天真爛漫,所以他那洪亮渾厚的聲音又讓我感到驚訝。

  在我加入泰南的宣教隊伍之前,就已經聽說過喬治哈里斯,並視他為穆斯林福音事工方面 其中一位最有權威的人士。我趁著這個機會請求他,想在他門下學習伊斯蘭方面的東西。哈里斯 樂意為我製定一套學習方案,並很快安排我每隔一個星期去他家密集地學習兩天。從1958年5月 份開始,哈里斯夫婦就搬到了塞布瑞( Saiburi ) 診所附近居住,在那裡的醫生可以緊密地檢 查他們的健康狀況。

  我們走進他的書房,書架上看來非同尋常的一些書籍引起了我的注意,也成了我們交談的 話題。許多書的封面已經褪色,還發了霉。他取了一本皮面的古老古蘭經下來,他說這是許多年 前一位朋友在上海的一家舊書店裡看到的,就為他買了下來。它可能是從喀什葛爾一所清真寺的 古物收藏室裡面偷出來的,裡面的阿拉伯字體具有明顯的中亞突厥語書法的特色。他告訴我說, 有人願意花很大筆錢要買這本書,但他不會把它賣掉。

  他從書架上其它六本古蘭經或者翻譯本中,把他常用的 – 阿拉伯的保羅哈里遜 ( Paul Harrison ) 博士在中東為他買的 – 古蘭經取下。他還給我看賴斯( W. A. Rice ) 寫的 《 二十世紀的十字軍》 ( Crusaders of the 20th Century ) ,這本書是他多年來在穆斯林事 工上的親密「戰友」 。他小心地打開一本散開的小書,說它是除聖經之外,對他最重要的一本 書 – 就是那本揭示出阿拉伯書法的秘訣的書。他抽出普凡達 ( Pfander ) 的 《權衡真理》 ( Balance of Truth ) 一書,搖了一下頭,嘆息道︰ 「今天在泰南,還得面對普凡達一百 二十四年前反駁伊斯蘭針對基督教的那些老生長談的論點,可見伊斯蘭並沒有多少改變。」

  我的眼睛匆匆掠過中文和馬來文標題的書籍,注意到一本希伯來文的聖經和一本希臘文的 新約聖經。他說,他從來沒有正式地學習過希伯來文和希臘文,只是自學兩者到足以應付工作需 要的程度。當我提出要看看他自己寫的那本書 – 《怎樣引領穆斯林歸向基督》 ,他說自己手頭 上連一本也沒有,而且相當一段時期之內都沒有。

  接著一本烏都語的語法書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噢,那本!當我們意識到中國的大門 正在關閉時,我想我可能會去巴基斯坦或者印度,所以我開始學點烏都語。當很多宣教士困在我 們在西寧的宣教站,等待出境的批准時,我就教他們自己學到的一點東西,使我們過得很充實。 」

  因為相對的陌生所產生的拘束感漸漸地消失了。 「哈里斯先生」 因著我對他的藏書感 到興趣而感到愉快。他走到他的書桌邊,拾起一本用爪威字母書寫的馬來文書籍。他臉上帶有幾 分得意的神情說︰「這本書是一個非凡的發現。」 一年前,他在北大年的一家穆斯林書店,無 意中發現了這本書。他說,這本書是一套叢書中的其中一本,它的總稱是 《先知編年史》。這 種書是從來沒有打算給我們看的,因為馬來人把爪威字母視為他們奧秘的書法,是外國人永遠都 不會操心去學的,他們會滿足於羅馬化的馬來文。他輕輕地把書放到桌上,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你有沒有注意到路邊那些穆斯林宗教學校呢?老師們住在像大谷倉的高腳屋 建築群中心,他們就在屋裡授課。整齊地圍繞在大房子旁邊的聶帕櫚小屋就是學生們住的地方。 這些年輕人在那裡學習,將來會成為伊瑪目和清真寺的老師。《先知編年史》 就是他們要學的一 門課程。這本書對我們非常的重要,因為它是穆斯林對於基督生平的解釋,也給了伊斯蘭在與基 督教之間起衝突之處的回答。我相信這些書是譯自阿拉伯文,所以它們不僅是馬來半島穆斯林學 者所持有的獨特觀點,也是整個穆斯林世界的傳統概念。」

  哈里斯顯然喜歡找到對象分享這些事情。

  他說︰ 「我們該出去,洗手吃飯了」 ,就朝門邊走去。但他後來又回頭撿起被風吹動的 那疊便條。

  「讓你看看這個 … 」 。他迫不及待地讓我觀看及快速地閱讀他自己從那本編年史翻譯 成英文的幾個句子︰

  「 『神最初降臨到耶穌身上的福音書只有一本』 – 這聽起來真古怪,對不對?背後的 原因,是因為他們認為耶穌的福音書,是神啟示給耶穌的一本書,就像穆罕默德得著古蘭經的啟 示一樣。」

  他接著讀道︰ 「『 … 但跟隨耶穌的人卻丟失了原本的福音書,故開始編寫他們自己的 福音書,敘述耶穌的故事和記錄祂的言行。這些內容背離了原本的福音書。除了那四本著名的福 音書外,許多其他的門徒也編寫了他們自己的福音書。』」

  他不禁看到他們理論詼諧的一面。 「你看這話! 『保羅編輯了一本福音書 … 提摩太 寫了兩本 … 加拉太在他的福音書中說 … 』 」

  「哈里斯先生」 讀著這些被認為偽造的福音書的 「作者」 名單,還引述他們書中的一 些奇怪言詞,開始笑了起來。書中引用了根據羅馬書、帖撒羅尼迦書、哥林多書和其它的一些福 音書– 所有這些都被認為是耶穌的 「門徒」 ,像追趕潮流般地創作 「耶穌的福音書」 。

  在列舉了十幾位這些所謂的作者之後,他們下的結論讓我感到驚訝︰ 「 『 證據清楚地 證明了耶穌只帶了一本福音書給他的門徒,但他們把福音書的數量增加到近百本。』 」

  我們都捧腹大笑起來, 「哈里斯先生」 說我 「還有些東西沒看過」 。他翻過幾頁,上 面說現存最可靠的福音書就是 「巴拿巴福音」 。書中聲稱,那個巴拿巴是耶穌最親密的門徒, 他的名字代替了多馬出現在十二個門徒的名單上,多馬消失了。當耶穌從天使加百列那裡得著第 一個啟示時,只有巴拿巴與耶穌和他的母親與眾不同地一同在橄欖山上。

  「哈里斯先生」 問我說: 「麥克,你猜想一下他們為甚麼去橄欖山嗎?」 (我答不上 來。) 「去採摘橄欖!」

  他和我都覺得這個結局很有趣,但他的臉色忽然間又沉了下來。 「那是伊斯蘭的一幕悲 劇 – 拒絕接受聖經並渴望抓住任何似乎能夠支持他們立場的謊言。這些東西本質上是可笑的, 但他們卻對它很認真。」

  哈里斯夫人呼叫我們說午飯準備好了。我們從後面走廊上的一個大陶製水缸裡舀水洗手 時,他告訴我說他打算根據我在那本書中提出的問題作為研究的基礎。那是神學院的學生所要向 人們展示的東西,它有助於我理解馬來人的思維模式。在短短的幾分鐘裡面,他就成功地喚起了 我學習這門課的慾望,而我渴望能夠馬上開始。

  除了事實和理論以外,我還想了解這個人本身。我意識到喬治哈里斯不只是一位伊斯蘭 方面的學者,而且是對穆斯林的一個見證人。他所有的學術追求都是為了裝備自己,使要藉著基 督歸向神而在路上遇到重重障礙的人,更能夠明白福音。他的小著,濃縮了他廣博的知識精華, 為我提供了一個線索 – 它的題目表達了他生命的整個志向︰怎樣引導穆斯林歸向基督。

  我們吃飯的時候談得如此熱切,以致飯和咖喱菜都變涼了。哈里斯夫人終於微笑地打斷了 我們的談話:

  「喬治,別忘了吃飯!」

  即使我們破壞了吃飯的興致,她還是很高興看到她的丈夫因著有了一位感興趣的聽眾而 煥發出的熱情。

  接下來,每隔一個週末,我都獨自隨同 「哈里斯先生」 學習,這樣學了幾個月,直到 在宋卡舉行的年度宣教工場會議召開。那裡有其他人聽到有關我們的伊斯蘭學習討論課,都想加 入,因此他們要求哈里斯為所有的穆斯林事奉人員準備一整年的課程。那將替代我的私人教導了 。我們當中有七個人參加了全部的課程,而另外的十三人就只是部份時間參與。我們所稱為的「 伊斯蘭學校」 ,是以 《先知編年史》 為基礎,再加上賴斯有關接觸穆斯林的方法的經典論著 – 《二十世紀的十字軍》 為材。我們通常都一直處身在穆斯林當中,所以當我們每個月聚在一 起時,就會提出很多的問題和進行相關的討論。

  這一年,一所特別為穆斯林興建的嶄新宣教醫院正在塞布瑞建造。哈里斯夫婦關切著那 裡一磚一瓦的擺放建設。他們按時向他們的禱告同伴報告各方面的進展和挫折,包括招募和培訓 泰國本地工作人員、購買設備、建設進度、洪水的威脅,還有一個商人想在醫院門口正對面開一 家吵雜的劇院諸如此類的事情。威妮弗蕾德在一封家書中寫下了醫院開幕那日的情況︰

  開幕的那一天,眾人於明媚的陽光下聚集在醫院門前,我們再次見證神的真實。除了泰 國人、華人、馬來人和印度人,還有來自泰南地區的宣教士 - 甚至還有三位來自新加坡 R.A.F. 的客人 – 都看到了神為我們所成就的。但人群中也有人有無知的心思,不認識神旨意的奇妙 。當我們的州長揭開招牌的那一剎那,天突然下起一陣大雨,又很快過去了。這樣的陣雨對很多 人來說都是一個吉祥的征兆,因為他們相信這表明上天的許可。對我們而言,它提醒我們神對於 祂發起的事工會降下福氣的甘霖。

  報告和讚美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因為仍然很需要禱告,而且隨著工作的進展變得越來越 需要禱告。如果我們現在在就放鬆禱告,也許會有很多病人得到治療,表面上會很成功,但除非 有主的賜福,不能真正成就甚麼事。

  「伊斯蘭學校」 的每一堂課,威妮弗蕾德都有出席,就像那些年輕的宣教士一樣興趣盎 然。喬治變得有些健忘了,她就記錄下每次需要講解的主題和討論的重點,這樣就能夠時時幫他 核對。然而在她1960年日記的中途 – 6月6日 – 日記突然中斷了。她最後一次日記寫的是她的 丈夫為第十二課所做的準備︰ 「喬治打出一些筆記,以供下星期上最後一課之用 … 」

  十二天之後,喬治給他們美國的所有朋友寫了一封通函︰

  一本日記沉默時所訴說的,像它有記載時一樣的多。前天的這個事實讓我印象深刻,在我 一個人獨自從醫院返回家的路上,我發現並打開了我妻子十分誠心誠意保存的日記本。她最後一 次寫日記是在6月6日。在5日和6日的日記當中,我想尋找一些她提起頭痛的事情,就是她正遭受 的痛苦,卻找不到記錄。她寫的東西都是關於別人,而非自己。這就是她的特點 …

  威妮弗蕾德哈里斯病了幾天之後,陷入了昏迷。其中一位照顧她的護士布倫達霍頓 ( Brenda Holton ) 告訴我說,在哈里斯看到他的妻子遭受病痛的緊張狀態下,還表現出極大的 勇氣。她陷入昏迷狀態後,醫生告訴他,如果他跟她說話,她可能會知道,只是無法回答。憑著 這個信念,他在威妮弗蕾德生命垂危的五天裡,一直守在她身旁。他給她一遍遍地靜靜唱著他們 最喜歡的詩歌「住在天上永恆的愛中」 ,還用漢語唱著當年小弗洛倫斯唱過的那首歌,這首歌 在三十五年之後依然在他們的心中迴蕩著, 「喜樂,喜樂,相聚將是多麼的喜樂。」 他讀著郵 件,告訴她醫院的日常事務。病房裡看來喜樂洋溢。

  晚上,他要離開她的時候,會高高興興地道晚安並加上一句: 「也許早晨就會好起來的 。」 當她的生命將到盡頭非常痛苦之時,他對她說︰ 「親愛的,你現在只是溜到了主和弗洛倫 斯還有沃爾特那裡去。」

  她走後,哈里斯能夠得勝地記述︰ 「主回應了我們大團契的禱告,使我每次想起我離去 的愛人時都能說︰ 『尊主為大。』 她現在正享受著 『更美好』 的事物的榮耀。人的一生中總 是悲喜交雜!我妻子停止呼吸的那天晚上,有一句聖經的話臨到我: 『一宿雖然有哭泣,早晨 便必歡呼』 (詩篇30︰5)。第二天,我體會到這句經文按照字面應驗了,因為那天早上六點鐘 的時候,在同一家醫院,主又賜給邁倫施普林格一家另一個女嬰。主帶走一個又賜下另一個。」

  1960年6月16日的那個涼爽的傍晚,一陣海風把醫院隔壁的漢人墓地周圍的棕櫚樹吹得彎 曲了起來。大約有一百五十位泰國人、馬來人、漢人、和印度人,與宣教士們一同集在墳墓邊。 醫院的院長囉伊弗格遜( Roy Ferguson ) 用泰語和英語主持葬禮。喬治哈里斯本人也站在那 裡讀馬來文的聖經,並作了見證。只有主才知道他簡單的話語對佛教徒、穆斯林和印度教徒留下 的印象有多深?「我們相信身體的復活。威妮弗蕾德將從這裡復活,我們在中國死去的兩個小 孩也會復活。她的靈魂已經與基督同在了,她的身體正等待著復活。」

  在簡樸的墓碑上刻著四種文字︰英文、泰文、中文、還有喬治哈里斯親手寫的馬來文。 上面寫著︰ 「弗洛倫斯威妮弗蕾德哈里斯,長眠於耶穌裡。」

  一個月後,我們再次聚集上 「伊斯蘭學校」 最後一堂課。喬治哈里斯勇敢地堅持下去, 但他和我們所有人都喉嚨梗塞,不能言語。他在安息年到來之前,還有十個多月的時間要在泰國 。他現在單槍匹馬了,心裡充滿了一個想投入年輕宣教士生活的新計劃,他期望與每一位都住上 一段時間,對他們進行工場培訓和個別的指導。

  福來得德威必士 ( Fred DeVilbiss ) 告訴我 「哈里斯先生」 在他家的情況。他發現 哈里斯有時候很早起來閱讀馬來文聖經和阿拉伯文的古蘭經,或許在尋找前一天他們一同探訪的 熱心穆斯林所提出的一些問題的答案。每次他們走進咖啡店的時候,馬來人就會圍在他身邊,當 他拿出用白色綢布包裹的古蘭經時,他們都會驚訝不已。他從古蘭經中引用許多的話,讓他們與 他一起思考– 經文通常都是有關於 「耶穌,真主的話」 ,或者是 「耶穌,麥爾彥之子,在今 世和後世都是有面子的 … 。」

  有時候,他會採取令人吃驚的方式︰他會引述說: 「我們確已殺死麥爾彥之子麥西哈爾 撒,真主的使者。他們沒有殺死他,也沒有把他釘死在十字架上,但他們不明白這件事的真相 … 他們沒能確實地殺死他。不然,真主已把他擢升到自己那裏。」

  然後他就會評論說︰ 「這就是我們不相信古蘭經的原因,因為這兩段經文是錯誤的。」 繼而告訴他們基督的死和復活的好消息。

  後來,哈里斯與我們兩夫妻在那拉提瓦度過了幾週,我們在那裡有過幾次充滿危險的經歷 。有一次發生在泰國大陸與馬來半島邊境迷人的鄉村市場,那時我們還上了馬來半島馬來文報紙 的頭版。

  真德容市場 ( Chenderong Market ) 位於兩國交界的河流的泰國岸邊,沿岸有許多貨 攤遮蔽在用竹竿支撐的聶帕櫚高腳屋下。星期天是趕集的日子,成千上萬的農民划著獨木舟或者 搭乘渡船來到這裡。趕集日不僅是為了購買必需品或者賣東西– 它也是兩岸朋友相聚,互訴家常 的好機會。有幾乎百分之四十的人來自於河對岸馬來國的吉蘭丹州 ( Kelantan ) 。

  我們穿梭於貨攤之間的時候,發現一個佈道的極好地方。附近的商人很歡迎我們,並且熱 心地清除掉扔在那裡的空籃子和箱子。我們花了幾分錢買了一塊大草墊,把我們的書攤開擺放在 上面。在我們把小小的晶體管揚聲器掛在椽子上期間,已經有八九十個人圍過來了。囉伊弗格遜 開始用生動活潑的泰語佈道了,而在他講完信息的時候,泰語版的聖經也熱銷起來了。接下來, 我站在擁擠的馬來人中間,用這個地區的馬來方言跟他們講道。當我在對那些鄉下人佈道的時候 ,哈里斯把一些也許是想驅散人群的哈吉們拉到一邊。他在日記裡講述了他那邊發生的事情。

  由於我在離麥克講道很遠的地方把宗教領袖留住了,因此他們無法質問麥克。人群中有另 外一些人也想引發騷亂,但當他們看到我正在宣講真正的古蘭經時,都溜了出來,走到我這邊。 他們向我發起各種各樣的問題,所有答案都可以從古蘭經或者我們的聖經中找到。他們引導我論 及基督的先存性,也就是古蘭經所稱為的「真主的話語」 ,他們的書中對於祂的先存性也有最清 楚的見證。當然,這只是一個岔開的話題 – 我們的論點永遠不能以古蘭經為基礎,而是以聖經 為基礎,尤其是約翰福音和啟示錄。有些人對於這個教義非常生氣,因它深深地刺到了伊斯蘭自 命不凡的地方。

  當我那邊的精英變得越來越少的時候,麥克還有機會與個別的人交談,因此囉伊和我這 個時候就在整個市場分發精選的小冊子。沒有人會輕蔑地對待這些小冊子,每套小冊子都有四種 不同的標題,總有一兩個主題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力。接受小冊子的人大部份是來自河岸那邊的吉 蘭丹州。當我走進一間小型的咖啡屋,遇到了其中一位最好辯的哈吉。雖然他在人群中被激怒了 ,但現在通達多了,是因為聖經中的話語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們上船之後,有一個年輕傢伙 跨過停泊在我們船與岸邊之間的兩艘船,跑過來問我們索取小冊子,說我漏掉了他。

  幾天之後,新加坡的一位朋友在馬來西亞前鋒報 ( Utusan Melayu ) 上看到一編叫做 「基督教出現」 的文章。所寫的並非全屬事實,但從其它角度來看還是蠻有趣的,說出了當神 的話語出版的時候,他們產生的印象︰

  哥打巴魯 ( Kota Bahru ) ,9月26日 – 在吉蘭丹州散佈的日本神秘主義 (被當局 宣佈為違法的教義) ,現在被基督教教義取代了,基督教傳單正在這個州的一些村子裡氾濫開 來了。

  馬來西亞前鋒報報導說三個英國人挨村挨戶地給村民派發他們的小冊子,尤其不放過學 校的孩子。

  據說,這三位宣教士告訴村民要重視這些傳單,因為其中包含了出自古蘭經的神聖經文 。

  馬來西亞前鋒報認為,許多對自己信仰受教不深的穆斯林已經受到這些宣教士勸說的影 響,並且看重這些印刷資料。事實上,據報導有些村民不允許他們的孩子撕爛傳單或者丟掉它們 。

  這些小冊子是以爪威字母的馬來文出版的,分別在倫敦、香港、曼谷和新加坡印刷。其 中的標題有 「完全的犧牲」 、 「一個被治癒的痲風病人」 ,和「奇妙的消息」 。

  與 「哈里斯先生」 出行最難忘的一次經歷是在泰國灣甘榜通 ( Kampong Tong ) 的 一個孤立漁村。丹尼斯列儂 ( Dennis Lennon ) 和我以前去過幾次,並受到熱烈的歡迎。裝 有舷外的發動機,對於他們歷來使用的高翹船來說,是一項革新。我們可以幫助人們解釋說明 書上寫的東西,因為村子上沒有一個人懂英文。工程師出身的丹尼斯花了下午部份時間維修一 台發動機,那裡沒有一個人能夠把它修好,他把機子修理好後,受到所有漁民的欽佩。自然地 ,我們告訴了每一個人我們在甘榜通的經歷,而「哈里斯先生」 就非常渴望由我們帶他去那裡 。我們不願意去,因為這意味著他要睡地鋪,只有一個草墊放在下面,以鄉下的方式過夜,但 他還是堅持要去。

  我們是星期五去的,每個星期的這一天穆斯林漁民是不會出海的。 Naiban ,就是村長 ,邀請我們到他家做客,因此我們把行李放在他寬敞的房子裡,然後在村子裡四處走走。我們遇 到一些村民,就邀請他們過來觀看我們準備在那晚放映的幻燈片。

  丹尼斯臨時製作了一部幻燈機。做法是把一個手電筒鋸成兩半,中間加上一個特大的鏡 頭,再把它裝進一個裝滿電池的雪茄盒子裡!這個靈巧的小玩意引起了許多的猜測不知是否真的 能運作,有一大群人出席。大雨讓我們不能在沙質的街道上放映,但是村長催促群眾到他的家裡 面觀看。幻燈機投影著,我們跟著幻燈片的放映講述基督的死和復活的故事。放映完了之後,剩 下的時間出現了一場由兩位經驗豐富的老師之間進行的有趣交鋒。丹尼斯和我看到了哈里斯精明 且神聖的智慧,他在一開始就使那個年邁的老師陷入困境,但後來純粹因為東方的做法而讓輸者 「挽回面子」 。哈里斯記述︰

  還有部份人沒有離開屋子,這時一個 「老傳統」 式的年邁老師走了進來,還有一夥村 民跟隨其後。他帶著一種愉快的氣氛進來,好像要給我們露一兩手– 他是有意留下來,看他站 在講台上,伸展他那瘦骨嶙珣的腿,開始向我們發問了。他提出了 「先知時代」 這個主題。他 說,從亞伯拉罕之前開始,接續的幾十個世紀以來,一個先知的時代總是讓位給另外一位先知。 當他說到耶穌,祂的時代的逝去和穆罕默德時代的到來時,我就問他︰「 『耶穌時代』 是何時 結束的?」

  他說︰ 「就在穆罕默德來到之時。」

  我們聽到他承認一點,就是根據穆斯林的教條,沒有一位主要的先知會在另一位主要先 知有生之年出現。然後我們告訴他耶穌仍然活著,還會回到地上。他通過否認基督教主張耶穌確 實死在十字架上的說法加以反駁。

  我說︰ 「即使祂沒有死,這也依然證明 『耶穌時代』 還沒有結束!因此穆罕默德有甚 麼權利在 『耶穌時代』 出現呢?」

  他發現自己陷入了窘境,就向我們的主人求助,但他卻站在我們這邊。假裝睡著的主人 太太也起身了,因著這位老教師的窘境而痴笑他。這令他非常惱怒,於是他破口發洩出一大堆當 地漁民說的氣話,雖然我們都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些甚麼話,但每個人都哈哈大笑。

  與其令老教師變得氣憤地離去,我們轉向輕鬆一點的話題。當他發現自己比我小時,他 的態度大大改變。他七十二歲,當我說我七十三歲,快到七十四,他對於辯論的失敗,感覺沒有 那麼惡劣了,因為根據東方的禮儀,他理應退讓給比他年長的老師!離開之前,他同意帶一些關 於基督的死和復活的聖經書卷回去。

  我們那晚就在草墊上過夜,第二天早上就從原路回去了。我們祈求神讓幻燈片的信息和 神的話語能夠在許多人的心裡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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